“我看看傷口。”
趁著蘇南梟接電話的功夫,商景鬱才有功夫檢視宋清阮被撞到的後腰。
白皙的面板上那一片青紫格外顯眼。
商景鬱眼底浮起心疼之色:“下次不要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他聲音低低的,有些悶,又有些不贊同。
“效果很好不是嗎?”宋清阮轉頭一笑,她坐直了身體推開商景鬱的手:“下次別來了,免得他發現不對勁。”
商景鬱低垂著臉沒接話。
“阮阮,你傷得嚴重嗎?我沒買到今天的機票,明天一早回去。商景鬱怎麼這麼沒用?他在海城還能讓你受傷。”
男人清朗焦急的聲音從宋清阮手機裡傳出。
商景鬱抬眸瞥了過去。
那個頭像。
不是許淮燃還能是誰?他每天在宋清阮面前就是這樣編排他的?!
無意點了語音的宋清阮表面一副冷靜樣,實則慌得不行,還好許淮燃今天沒說太過的話,剛剛她想關,但人越緊張就越是容易出錯。
直到播放結束都沒關掉。
“他總這樣?”商景鬱俊美的臉龐冷得掉渣,在國外那幾天許淮燃總是見縫插針在宋清阮面前給他上眼藥。
沒想到吧他不在許淮燃面前,許淮燃還編排他。
“沒、沒有啊,他只是因為知道我受傷了比較著急。他平時不這樣的。”
宋清阮笑著否認。
商景鬱自然不信她的話。
他傾身過去,握住宋清阮的手背按住錄音:“阮阮受傷你都不來看,只會假惺惺地在手機裡關心。”
話落,他手指一鬆,語音傳送出去。
另一邊剛剛回酒店的許淮燃原本臉上掛著笑,但當點開語音傳來商景鬱聲音時,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看來他出差行程得少安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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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午休也不空閒,有話說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宋清阮在宋氏樓下的咖啡廳靠窗位置坐下。
對面的蘇鳶畫著精緻的妝,看上去春風得意,渾身都散發著春意。
“看看?”
蘇鳶把手機倒放著推到宋清阮面前:“宋清阮,我以前沒發現你臉皮居然這樣厚?你自導自演這一切,把髒水潑我身上。”
“還在我大哥面前裝好人說不怪我!”
這個點正是高峰期,咖啡店人很多,蘇鳶刻意壓低了聲音,她壓了壓帽子,怕被人認出來。
宋清阮不生氣,只是笑著,唇邊掛著淺淺的弧度。
她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街道上來往人群,而後似笑非笑道:“有給別人男朋友下藥主動脫了衣服去獻身臉皮厚?”
宋清阮說話時依舊看著窗外,聲音很輕,卻嘲諷意味十足。
蘇鳶感到一陣難堪。
甚至有些惱羞成怒:“那已經過去五年了,這五年裡我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難道你只能提五年前的事?是你覺得商景鬱變心了?還是想一直在人前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若是商景鬱真愛你,我們不會有第二個孩子,他也不會在爸爸去世後一直不跟我離婚。”
“反倒是搬去跟我住。”
“宋清阮,你整天這麼演戲不累嗎?你嘴上說著不在乎,其實你比誰都要在乎。”
“你想要所有人都愛你,想一直做那個所有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蘇鳶說了一大段話,終於引得宋清阮回了頭。
宋清阮靠在椅背上,陽光灑在她身上,襯得她整個人更加懶洋洋。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想炫耀商景鬱愛上你了?”
塗著裸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在桌面敲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宋清阮直直看向對面的人,溫柔一笑:“我現在可以懷了你大哥的孩子,到底是老婆孩子重要還是妹妹呢?”
“我也挺好奇。”
“要不然......”她彎了彎眼睛,坐直了身體往前傾,“你去試試?”
“看你大哥是要我還是要你們。”
宋清阮眼底的自信讓蘇鳶覺得刺眼,她拿起手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會拿給大哥看,也會拿給二哥看!”
“你好自為之!”
說完她便氣沖沖走了。
宋清阮牛扭過頭看著蘇鳶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她眸光微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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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