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的話讓蘇曜愣住。
宋清阮往前兩步，在離蘇曜很近的距離時停下。
“蘇曜，五年前你坐在我家客廳讓我出國，讓我流產時的心情還記得嗎？”
“或許你早就不記得了。”
“但我永遠也記得那天你對我的羞辱，我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那樣的侮辱，我在國外那四年，午夜夢迴都是我跌坐在地上，你居高臨下審視我的倨傲的嘴臉。”
宋清阮清冷的聲線裡散發出從未有過的恨意。
這樣的宋清阮讓蘇曜覺得陌生。
五年前的事在宋清阮出現之前其實已經模糊了，直到後來愛上宋清阮，那些畫面忽然在腦中變得清晰。
他也曾擔心過這件事會不會讓宋清阮有芥蒂。
所以他加倍對她好，希望能彌補以前對她造成的傷害。
卻不曾想。
她的喜歡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騙局。
“感覺怎麼樣？”
宋清阮彎唇，伸出食指在蘇曜胸口用力戳了戳：“疼嗎？難受嗎？”
蘇曜身形不穩後退一步。
“只是知道我不愛你就受不了了嗎？”宋清阮輕笑出聲，眼底滿是戲謔：“如果我告訴你蘇鳶沒有給我下藥，她更沒有推我下樓，你會不會更難受？”
蘇曜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那麼喜歡小孩，怎麼可能自己......”面對宋清阮的笑臉，蘇曜忽然沒了聲兒。
他臉色一變：“你沒懷孕？”
“終於聰明瞭一次。”
宋清阮笑眼彎彎地看著蘇曜：“我怎麼可能懷仇人的孩子？”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們蘇家人不好過，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幫你們蘇家繁衍下一代呢？”
“當初你為了蘇鳶這個最疼愛的妹妹逼著我出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被你親自帶著去做流產手術，然後在蘇南梟的默許下，被你丟去國外。”
“因此車禍身亡？”
“你肯定沒想過，那時的你肯定覺得你一輩子都會保護好自己的妹妹吧？”
“你更沒想過你跟蘇南梟會是間接導致她去世的兇手吧。”
蘇曜臉色一寸寸變白。
而後眼底升起滔天的怒意，他掐住宋清阮的下巴，眼眶通紅：“宋清阮，你居然敢耍我！”
宋清阮抬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蘇曜。
“誰讓你那麼笨呢，不耍你耍誰？”
“蘇南梟不是提醒過你嗎？我跟你在一起目的不純，你聽了嗎？”
宋清阮撲哧笑出聲。
“你當然不會聽，因為你自大又自私，認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要不然我怎麼會放著追了我幾年的蘇南梟不理，選擇從你下手呢？”
蘇曜捏著宋清阮下巴的手正隱隱發抖。
對妹妹做過的那些事在腦中迅速回放，他心底升起悔意。
但妹妹已經死了。
他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都不能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吧，蘇鳶懷的根本不是商景鬱的孩子，只是商景鬱隨便找來的人。”
“嗯......”
宋清阮嬌聲拖著腔調，語言極盡嘲諷：“一個你妹妹看不上的，管家的養子。”
“宋清阮！你們居然敢......”
妹妹被他送進手術室絕望的表情此刻在蘇曜腦中變得格外清晰。
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她把他們家攪得天翻地覆，還把蘇氏搶了過去。
倏地，宋清阮後頸一緊。
她的唇撞上男人柔軟的唇，他的力道太大，撞得她生疼。
而他並非在親吻她。
更像是一種報復性的啃咬，咬得她生疼。
她掙扎著想推開，蘇曜的的手臂猶如鐵臂，緊緊扣住她的後頸跟細腰，讓她動彈不得。
蘇曜胸口悶得透不過氣，只能用啃咬宋清阮而得到輕微的緩解。
他長到這麼大，只喜歡過宋清阮一個。他恨不得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想讓她永遠開心，永遠幸福。
到頭來，這場感情居然只是一個騙局。
一個為了毀掉蘇家的騙局。
大哥跟妹妹都去世了。
爸媽......爸媽回來後，他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