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我又冷又累,還不准我哭!?”
話雖如此,兩人都心知肚明宋清阮是因為什麼哭。
那是宋清阮去國外的第三個月,他們爬山的中途遇到了大雪,被短暫的困在了半山腰,那天夜裡許淮燃第一次知道了宋清阮的眉宇為什麼總是有化不開的憂鬱。
第二天天亮,他原想帶宋清阮回去。
但宋清阮固執地想爬上去。
她說她從來沒有爬過那麼高的山,想試一次。
直到很久之後宋清阮才告訴他,如果她成功爬上去了,她就放過自己,好好生活。
她成功了。
那些憂鬱被宋清阮留在了山頂。
“你揹著我摔了很多次,屁股都摔疼了。”
“阮阮,路那麼滑,我想不摔也難。”
宋清阮撲哧笑出聲。
她靜靜看著許淮燃的側臉,在跟許淮燃傾訴之前,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開口。
或許是那天晚上他的聲音太溫柔,亦或是他的懷抱太溫暖。
在北國渾渾噩噩的三個月隨著許淮燃一聲聲的“你一定可以的”漸漸消失,所以即便許家人不喜歡她,但只要他低頭,他主動奔向她,她就無法置之不理。
回到臻園,宋清阮按住了準備去廚房做飯的許淮燃:“我還不餓,晚點做。”
許淮燃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最終還是跟宋清阮一塊兒在沙發上坐下了。
宋清阮雙手交叉,似乎是在醞釀待會兒要說的話。
許淮燃有些坐立難安。
像是在等待審判一般。
宋清阮舔了舔嘴唇,下定了決心一般,直直看向許淮燃的眼睛。
“我不會再結婚,跟我在一起只能以男女朋友的身份。”
“我給不了你婚姻,也給不了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