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許淮燃將溫水重重放在商景鬱身前的茶几上,若不是宋清阮在,他真想把這杯水潑商景鬱臉上。
“先把藥吃了。”
宋清阮眼睛看著平板,頭也沒抬,商景鬱不出聲,只是靠著她。
許淮燃:好想揍人!
“聽話。”
宋清阮看檔案中抽出一隻手摸了摸商景鬱的腦袋,後者唇邊浮起笑意,磨磨蹭蹭地把藥吃了。
“沒水了。”
他對許淮燃揚了揚手裡的空杯。
那副得意模樣讓許淮燃後槽牙被咬得咯咯作響,這裡是沒有傭人嗎?非得讓他倒水!他是他的傭人?
仗著生病在宋清阮面前賣慘,還奴役他!
“許淮燃,你幫他倒一下水。”
“......”
“他好像不想倒,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倒水吧,雖然我頭暈,四肢無力。”商景鬱說著就要起身。
宋清阮正在回秘書的訊息,她下意識摁住了商景鬱:“我回了訊息給你倒水。”
許淮燃:“......”
“我去!”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許淮燃牙縫裡蹦出來的,真沒看出商景鬱不僅是死裝男,還是個死綠茶!
明晃晃在宋清阮面前給他上眼藥。
商景鬱靠在宋清阮肩上,得意地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足,許淮燃握著杯子的手收緊。
更想把杯子砸商景鬱臉上了。
宋清阮回完訊息抬頭時,許淮燃已經拿著杯子進了廚房,他的背影看上去十分憤憤不平。
許淮燃脾氣好,對上商景鬱,只能是他受委屈了。
“你吃了藥早點睡,我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
商景鬱眼神晦澀難明。
最終他點了下頭。
-
書房裡,宋清阮終於處理完今天的工作,她伸了個懶腰這才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許淮燃。
“你怎麼還沒去睡?”
“睡不著。”
許淮燃對宋清阮伸出手,聲音帶著些許撒嬌之意:“一天都沒單獨跟你待一會兒,想跟你單獨待會兒。”
宋清阮忽然感到有些內疚。
她走過去握住許淮燃的手,在他腿上坐下,“我工作有點忙,等我忙完陪你去逛逛好不好?”
“沒關係,只要每天都能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
許淮燃抱緊了宋清阮的腰,臉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有些黏黏糊糊的。
他知道她工作忙,要做的事很多。
他能理解的。
“這麼乖?”宋清阮抬手覆上許淮燃的側臉,含笑在他唇邊親了親:“每天都能見到你我也很開心。”
許淮燃抬眸。
四目相對,有火花在空氣中炸開,他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
“叩叩——”
深夜,書房的門被敲響,兩人皆是一怔。
“阮阮,你忙完了嗎?”商景鬱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宋清阮緊張得全身緊繃,帶來的後果便是許淮燃額頭冒起細密的汗珠。
以及有些過分的得寸進尺。
宋清阮瞪了一眼他,許淮燃裝作沒看見,而是將宋清阮的臉掰了回來。
“別理他。”
平時許淮燃對她言聽計從,只是到了這種時候喜歡一意孤行。
“他感冒了。”
“我也感冒了,宋醫生離開我,我會活不下去的。”許淮燃笑眼彎彎。
居然敢把他鎖屋裡,還開訊號遮蔽器,他才不會讓商景鬱如願跟宋清阮一塊兒睡!
昨天他就不該做那正人君子。
他跟宋清阮同在一個屋簷下時哪有分開睡的道理?昨天還想給商景鬱留點臉面,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好了,別鬧了。”宋清阮摸了摸許淮燃的發頂,示意他乖一點。
許淮燃不悅撇撇嘴,不滿控訴:“阮阮,你偏心!”
“我......我哪兒偏心了,我這不是在陪你嗎?”
“嘶——”
話音剛落,她便被咬了一下,宋清阮猛抽一口氣。
“屬狗的?”
“因為你偏心,我故意的。”許淮燃雖然不滿,但沒有再繼續,真把宋清阮惹生氣了,可不容易哄好。
“這只是暫時的。”宋清阮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