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對不起，都怪我辦法幫你解決他們，要你委屈自己。”許淮燃聲音有些啞。只要想到宋清阮是以什麼心情去接近蘇家那兩兄弟，他便心疼不已。
但他幫不了她什麼。
從前他是許家的繼承人幫不了她，他們家勢力都在京市，而且爸媽不可能允許他做針對蘇家的事。
現如今他只是許淮燃，更難幫她。
宋清阮轉過身抱住許淮燃，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不用對不起，這是我的仇，我會自己報。”
他只要陪著她，就已經很好了。
宋清阮承認她現在的行為很自私，她無法許諾許淮燃未來。
卻私心想讓他陪著她。
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裡不敢跟任何人說起，因為她不相信任何人，連爸媽都不敢。
因為她怕爸媽勸她放棄仇恨，往前看。
如今許淮燃卻說他知道。
他支援她這樣做。
宋清阮的眼淚止不住往外掉，
似是要將這段時間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許淮燃輕輕拍著她的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陪著她。
像是回到在北國時那樣。
她有時也會被噩夢驚醒，夢裡寶寶說她護不住她，不是個稱職的媽媽，所以她要找稱職的媽媽去了。
她醒來後哭得止不住，許淮燃也會像現在一樣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一直過了很久，宋清阮才止住哭泣。
或許是因為哭了一場，她的心忽然變得輕鬆許多。
“許淮燃，你好煩，非要把我弄哭。”
宋清阮假裝生氣地咬了一下許淮燃的手臂，“你衣服全溼了，快去換！”
許淮燃雙眼含笑，低聲問：“不生氣了？”
“生氣！當然生氣！我待會就讓你嚐嚐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宋清阮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她噘著嘴嬌蠻的樣子看上去格外可愛。
許淮燃鬆了口氣，他起身前在宋清阮臉上重重親了一下。
“那我可迫不及待了。”他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不正經極了。
宋清阮抄起枕頭打了他一下：“快去！”
“遵命，公主！”許淮燃做了個敬禮的手勢，翻身下了床。
宋清阮靠回枕頭上。
她看著天花板，唇角弧度漸漸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