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清阮跟商景鬱吃飯時接到了邱荔的電話。
“阮阮,看我給你發的影片。”
宋清阮將手機從耳邊拿開放到眼前,點開邱荔發來的影片。
影片裡,蘇鳶穿著單薄的長裙站在包廂裡,看陳設,跟她們處在同一家餐廳。
她裙子沾著泥土,膝蓋上還有擦傷,有血往外滲。鏡頭接著往上,蘇鳶微喘著氣的臉出現在宋清阮眼中。
“商景鬱呢?”蘇鳶環顧了一圈包廂沒看到商景鬱,只能開口問。
不久前她接到商景鬱的電話,是商景鬱的朋友打的。
說商景鬱喝醉了,讓她來接一下。
“撲哧——”
江祈白大笑出聲,“蘇鳶,阿景就算是真醉了也不敢叫你來接啊,畢竟你最會趁人之危。”
“說不定你藉著他醉酒又強迫他,懷上孩子後躲起來生下來。”
江祈白字字嘲諷。
其餘幾個人看蘇鳶的眼神也是譏諷。
蘇鳶臉色微微變白,心頭升起難堪。即便她清楚這可能是一個局,但她想見商景鬱,所以來了。
影片到這裡戛然而止。
宋清阮偏頭看向商景鬱:“你會心疼嗎?”
商景鬱搖頭。
宋清阮抿著唇,可憐兮兮道:“阿景,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心狠了,跟蘇鳶開這樣的玩笑。”
是的,拿商景鬱手機給蘇鳶打電話的人正是宋清阮。
不過跟蘇鳶通話的不是她。
蘇鳶為了愛不是能付出一切嗎?她只是踐踏一下她的自尊不過分吧?
“不會,太善良在我們這個世界不是什麼好事。”商景鬱溫聲道。
“我很生氣她搶走了你,還讓我們的孩子也沒了,我只是想出出氣,我沒有惡意的。”宋清阮說著便紅了眼眶。
商景鬱:“那是她應該受的。”
“那我先去看看,你等我。”
宋清阮揚眉,起身前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商景鬱額頭親親吻了一下。
“只有我可以親你知不知道?”
“嗯。”
商景鬱輕輕應了一聲,聲音雖不大,眼底神色卻格外堅定。
得到滿意答覆,宋清阮起身出了包廂,她臉色在出包廂門那一刻變冷。
她一步一步往前面的包廂走去。
走到包廂門口時她停住腳步,包廂的門沒有完全關上,裡面奚落蘇鳶的聲音連綿不絕。
“阿景人是來了,不過你得等等,他接阮阮去了。”
“阮阮沒回國前阿景就不理你,阮阮回國了你以為他會理你?”
“某些人真是沒半點自知之明。”
“要是我早就離婚讓位了,那麼厚臉皮的確不常見。”
宋清阮透過門縫只能看到蘇鳶的背影,她看起來搖搖欲墜。
宋清阮眼底浮漫起笑意,看著蘇鳶被羞辱的樣子她只覺身心愉悅。四年前她從未想過她也會變成這副以欺人為樂的樣子。
這都是蘇鳶跟蘇家人逼她的。
“天吶,你們在做什麼?!”宋清阮推開門驚呼一聲。
她走到蘇鳶身邊,“你沒事吧?”
蘇鳶的裙襬沾了油漬,大半的裙子都溼了,看起來十分狼狽。
蘇鳶抿著唇沒有出聲。
他們為難她不過是為了給宋清阮出氣,她知道四年前是她對不起宋清阮,但現在宋清阮早已愛上他人。
“你們別這樣,我都說了我跟阿景已經過去了,現在蘇鳶才是阿景的妻子,我跟阿景只是普通朋友。”
宋清阮故作生氣的看著幾人。
“你們再這樣,以後我不跟你們出來吃飯了。”
宋清阮說完從桌上拿過紙巾,半蹲著幫蘇鳶把裙子上的油漬擦拭乾淨。
“抱歉啊,他們只是太在乎我這個朋友了,覺得我受了委屈才會這樣,我代他們跟你道歉。”
宋清阮聲音溫軟又誠懇。
蘇鳶看著宋清阮的發頂,那股難堪感幾乎要將她湮滅。
當初商母找到她,說她才配做商家的兒媳婦,並且提出了生米煮成熟飯的話。
她愛了商景鬱多年,那時很難拒絕。
商母給商景鬱下藥前曾跟她說可能會委屈一下她,她不覺得委屈,即便在床上商景鬱把她當成宋清阮。
但她覺得很幸福。
那是她從未得到過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