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別再給他用了,他會受不了的。”
邱荔知道蘇鳶今天也在這裡,是蘇鳶公司的聚會,商景鬱在他們那間包廂。
雖然是因為宋清阮他們才跟商景鬱玩到一起。
但這些年商景鬱如何對宋清阮,他們都看在眼裡,她不希望她因為衝動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你可以試著多相信他一點。”
宋清阮身體一僵。
握著藥的手不自覺收緊。
“我有分寸。”
待邱荔離開,宋清阮看著玻璃瓶裡小小的藥丸,靠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回神。
以前的她會給商景鬱百分之百的信任。
但她不是四年前的她,經歷了那麼多事她不敢再輕易相信別人,她不敢賭商景鬱一直不變心。
商景鬱愛恨分明。
愛一個人時能將對方寵上天,無論對錯都只會站在自己愛的人那邊。
蘇鳶絕不可以成為那個人。
百分之一的機會都不可以有。
-
也喜頂樓的套房,黑暗中,商景鬱猛地睜開眼。
房間內瀰漫著的氣味讓他眉心緊緊皺起,他僵硬著脖子轉頭,身旁的被子鼓起,女人頭往外側著。
他彷彿回到了四年前那個下午。
漫天的恐懼以及噁心感急速湧上心頭。
他遲遲不敢動,生怕一開燈就看到那張讓他噁心至極的人。
“唔~”
女人翻了個身,環住了他的腰。
熟悉的氣息鑽入鼻尖,商景鬱僵硬的身體漸漸緩和。
“阿景,你醒了?”
宋清阮嘟囔一聲,反手開啟了床頭燈,她抬頭便看見商景鬱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以及額頭細密的汗珠。
“做噩夢了?”
她有些擔心地伸手去探商景鬱的額頭。
卻被截住了手腕。
“我怎麼在這裡?”商景鬱頭漲漲,太陽穴泛著細密的疼痛,跟四年前被下藥後醒來的症狀一模一樣。
他下意識看向宋清阮裸露在外的面板,想確定他有沒有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麼。
宋清阮纖細光滑的脖子上沒有任何痕跡。
商景鬱稍微舒了口氣。
“你被下藥了。”宋清阮咬著牙,氣憤道:“我沒想到蘇鳶居然還會給你下藥!”
“她簡直太卑鄙了,還好這次有我在。”
“她給我下藥?”
商景鬱眉眼染上冷意,旋即又擔心看著宋清阮:“你沒事吧?”
“你把我衣服都扯壞了,還問我有沒有事。”宋清阮嗔了一眼商景鬱,見商景鬱眼底浮起疑惑,她才繼續開口。
“我叫了醫生過來。”
“你打針的時候緊緊拽著我的手,我的手都紅了。”
宋清阮撒嬌一般把手舉起起來放到商景鬱面前,她纖細白皙的手腕有一圈觸目驚心的紅。
商景鬱心頭浮起心疼。
“下次有這種情況你找楚進來。”
喝下藥之後的記憶他全部都想不起來,但當初蘇鳶身上的傷口他看到過。
那藥他後面去查過,不僅有致幻成分,還會激發身體裡的暴力因子。
“你還想再有下一次!”宋清阮眼睛瞪得滾圓。
“阮阮,我只是怕傷害到你。”
商景鬱抱住宋清阮,臉埋進她的頸窩,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才稍稍感到安心。
想到蘇鳶。
他心底厭惡更濃,不過,上次有他媽幫忙,這次是誰幫了蘇鳶把藥下給他的?
被他抱住的宋清阮眼底閃過複雜。
沒錯。
藥她依舊用了。
“商景鬱。”蘇鳶趕到包廂時人都走了,只剩下商景鬱一人躺在那裡,她不久前接到訊息說商景鬱醉了。
讓她來接。
這樣的惡作劇過去四年商景鬱那群朋友玩過無數次。
她每次都來了,因為她怕商景鬱真的醉了。
這一次她一樣來了。
與之前不同的是今天除了商景鬱沒有別人在,她擔心地走到商景鬱旁邊。
“阮阮......”
沙發上的男人半睜開眼,輕聲呢喃。蘇鳶想扶他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
“我送你回去。”蘇鳶壓下心頭的苦澀,彎腰將商景鬱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