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總統套間的客廳裡,男人坐在地毯上,後背靠著沙發,他腳邊倒著好幾個空酒瓶。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酒氣。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窸窣聲,許淮燃聞聲轉頭。藉著昏暗的視線,他看清了宋清阮的臉。
他手按著沙發起身,搖搖晃晃走過去將她一把抱進懷裡。
“阮阮,不要分手,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嘶啞低沉的聲音在宋清阮耳朵裡響起。
她不可抑制地心軟。
胸口悶悶地疼。
但她很明白她不可能跟許淮燃繼續走下去,今天之所以來見他是想徹底斷了許淮燃的念想。
“即便你爸媽同意,我們也會分手。”宋清阮平靜開口。
許淮燃沒有接話,而是吻住了宋清阮,不想從她嘴裡聽到任何有關分手的字眼。
氣息滾燙的混夾著酒氣縈繞在鼻尖,宋清阮下意識回吻了他,她的回應讓許淮燃開心不已。
他就知道她只是因為受委屈生氣了。
她不會不要他的。
“阮阮,我好想你。”許淮燃緊緊抱著宋清阮,胸口泛著酸意。
她不理他的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
“我喜歡上別人了。”
平平淡淡的五個字猶如一顆地雷,炸的許淮燃腦子一片空白,他落在她下巴上的吻停住。
“什......什麼?”許淮燃不可置通道。
“我說我跟你談了兩年多,膩了,現在想換別人談了,你爸媽對我的態度頂多算個導火索。”
“不是我想分手的主要原因。”
“別開玩笑阮阮。”許淮燃聲音中帶著懇求,“如果我讓你不滿意了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改的,你不要喜歡別人。”
“我們說好了回國就結婚的。”
宋清阮眼眶一酸,她忍住落淚的衝動,聲音冷了幾分:“你能接受你未來的妻子除了你還有別的男人嗎?”
“你難道沒看新聞嗎?我跟別人進酒店的新聞你沒看到?我跟別的男人的緋聞也沒看到嗎?”
“許淮燃,我知道你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我沒辦法只跟一個人談戀愛,我不想騙你。”
“分手對你對我都好。”
宋清阮一口氣把話都說了出來,眼下她的確沒辦法只跟一個人認真談戀愛。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即便許淮燃父母很喜歡她,同意他們的婚事,她跟許淮燃最終還是會分手。
她喜歡許淮燃,不想傷害他,更不想把他拉進那個旋渦。
而她對許淮燃的喜歡也不足以讓她放棄仇恨,放棄報復。
分手是最好的選擇。
-
“啊——”
學校禮堂的表演臺上,砰的一聲,一身白裙的宋清阮跌坐在地上。
她手裡的小提琴應聲落地,從舞臺上掉到了地上。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手懸在空中,像是剛剛將人推倒還未來得及收回。
陸續走進禮堂的學生看到,紛紛愣住了。不過一會兒人群便爆發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人前不爭不搶,一心只演戲的蘇鳶居然把宋清阮推倒在地,宋清阮膝蓋磕在地上,破了皮,迅速腫了起來。
“不是我......”
蘇鳶看著黑沉著臉,大步走上臺的商景鬱,張了張嘴,無力解釋。
剛剛宋清阮轉身沒站穩,她想扶她,但慢了一步,宋清阮人摔倒了,琴也掉了。
“蘇鳶,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商景鬱聲音猶如淬了冰,說出口後化成一把把冰刀直直扎進蘇鳶心口。
“我沒有推她!”蘇鳶咬著唇,再次強調。她將目光轉向宋清阮,想讓宋清阮幫她解釋一下。
宋清阮立刻搖頭,眼含水霧地看著商景鬱:“阿景,不關蘇鳶的事,是我沒站穩,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摔了。”
商景鬱眉頭緊擰,將宋清阮打橫抱起。
“你不用為她開脫,我帶你去看醫生。”他抱著宋清阮走下舞臺,看都沒看蘇鳶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天,膝蓋摔得這麼嚴重,蘇鳶是下了多大的重手啊。”
“商總心疼死了吧。”
“我以前還挺喜歡蘇鳶的,沒想到她私下居然是仗著自己是前輩就欺負後輩的那種小太妹。”
“宋清阮腿變成這樣了,今天下午的戲拍不了的吧?”
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