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上,小覃戰戰兢兢開著車,時不時從後視鏡裡看著被宋清阮緊緊抱住的蘇曜。
宋清阮就像一根越拉越緊的繩。
她的手緊緊扣著蘇曜的肩,最後都破了皮,車內瀰漫著血腥味。他不敢再拉宋清阮,只好求助蘇曜。
蘇曜此時下巴緊繃,臉色十分難看地讓他開車。
直到現在,蘇曜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他來蘇曜身邊工作三年多了,第一次見蘇曜臉色這樣難看。
埋在蘇曜腰腹的宋清阮眼睛暈開淺淺笑意,眼底泛著冷光。
蘇鳶不是喜歡搶東西嗎?那她就把蘇鳶在意的人通通搶過來好了。
“宋清阮,鬆手!”蘇曜的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的腰被她抓得疼死了,火辣辣地疼。他甚至懷疑宋清阮是故意的。四年前是他最先找上宋清阮,讓她出國。
“嗯?”
宋清阮眼神迷離地抬頭,她輕眨眼眸,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
“你看起來好眼熟。”
宋清阮啪的一下拍在了蘇曜臉上,聽得正在開車的小覃膽戰心驚。
“我們在哪兒見過嗎?”宋清阮迷迷糊糊嘟囔,另一隻手也沒忘了好好招待蘇曜已經被她掐出血的腰。
蘇曜猛抽一口氣,“鬆手!”
車子驟然急停,宋清阮眼疾手快直起身把蘇曜往前推去,她躲在蘇曜身後,腦袋狠狠撞在了他的後背。
蘇曜額頭則撞到了椅背。
前後夾擊讓他疼得有些說不出話,宋清阮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曜哥,你沒事吧?”
小覃看了一眼前方橫著的黑車,驚魂未定地往後轉頭,語氣十分焦急。
人無語到了極點真的會笑出來。
蘇曜一把將身後的宋清阮扯了出來,眉宇染上幾分戾色:“怎麼?破壞我妹妹的婚姻還不夠,現在準備來勾引我了?”
宋清阮睜著清澈見底的大眼睛,滿眼迷茫,迷茫中還帶著幾分委屈。
“頭撞疼了。”
她的聲線不似平時那般清冷柔和,而是有幾分黏膩,軟軟的,讓人不自覺便心生保護欲。
只是蘇曜卻沒這麼好心。
他抓著宋清阮手腕的力度逐漸加大,就在他要再開口時,車門開了,他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下了車。
“阮阮,你沒事吧?”
商景鬱彎著腰,溫柔地將歪在座椅上的宋清阮扶正。
宋清阮眼底閃過複雜。
她當然不想在商景鬱面前裝醉,但蘇曜還在,她只能繼續下去。
“頭疼。”她委屈巴巴地看著商景鬱。
見她這樣,商景鬱心疼壞了,他將人從車裡抱了出來:“我送你回家。”
“蘇曜,別什麼人都往車上帶。”商景鬱抱著宋清阮轉身,目光凌厲地看著蘇曜,聲音極冷。
“商景鬱,你還記得你是誰老公嗎?”蘇曜險些被氣笑。
當著他的面商景鬱就敢光明正大抱著宋清阮,那當著妹妹呢?他不敢想妹妹的日子到底會有多難過。
“我想你應該也沒忘是誰死皮賴臉,用齷齪手段嫁給我的吧?”
商景鬱冷嗤一聲,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商景鬱,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傷害小鳶,無論是你還是宋清阮,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蘇曜沉聲威脅。
“是嗎?”商景鬱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輕蔑道:“你大可以試試。”
說完他便抱著宋清阮離開。
司機等在車旁,為商景鬱拉開車門。他看著自家少爺輕柔地將宋清阮放進車裡,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當初少爺跟宋小姐在一起時多好呀。
宋小姐溫柔又明媚,對誰都熱情客氣,他們都喜歡她。
哪知四年前出了那樣的事。
車內,宋清阮睜開眼睛,淡淡看著商景鬱:“以後不要隨意管我的事。”
商景鬱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你沒醉?”很快他便意識到宋清阮所做為何,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阮阮,蘇鳶不值得你這樣。”
“怕我傷害你親愛的老婆啊?”宋清阮冷笑,“你愛上她了?”
“也是,她長得比我漂亮,家世比我好,還比我會倒貼,你不喜歡她喜歡誰?”
宋清阮譏誚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刃,扎的商景鬱難受不已。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但宋清阮已經偏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