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喜歡宋清阮,但蘇南梟自小便高傲慣了,自然不可能像妹妹那樣死纏爛打追求宋清阮。
他只是偶爾會“恰好”出現在宋清阮出現的地方。
宋清阮並不理會他。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宋清阮大四畢業那年,他在平板上看到了妹妹跟商景鬱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他很意外。
他隱約覺得可能是妹妹動了手腳。
因為照片裡的商景鬱是閉著眼睛的,像是在熟睡。
他握著平板的手微微收緊。
宋清阮如果知道了,應該會很難過吧?
但很快他腦海中就浮現起幾個大字——宋清阮不會原諒商景鬱的。
這代表,他的機會來了。
“大哥,你在看什麼?”蘇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蘇南梟還未回神,手裡的平板已經被搶走了。
蘇曜在看到照片的瞬間臉色驀地沉下:“商景鬱!”
“怎麼了?”
跟蘇曜一塊兒回來的汪若珍見狀從小兒子手裡拿過了平板,夫妻倆看到照片後臉色皆是一變。
爸媽怒氣衝衝地出門去了商家。
那之後的事完全超出了蘇南梟的預期。
他進入公司四年,手裡已經有不小的權力,宋氏被針對的時候他可以出手幫忙,但他不想做賠本買賣。
他想要宋清阮。
但他低估了宋清阮的傲氣。
他不僅沒有找他,還拿掉孩子出了國。
在北國見到宋清阮時,是她出國的第三天,她看上去狀態很差。
“還追來國外,惡不噁心?”
宋清阮拿著買的牛奶三明治跟蘇南梟擦肩而過,蒼白的臉上再也沒了往日的溫柔。
北國已經進入冬日,她穿著大衣,瘦的厲害。
一陣風吹過,灌進空蕩蕩的大衣裡。
她腳步虛浮,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倒。
蘇南梟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上前將人攔腰抱起,不顧宋清阮的掙扎將人塞進車裡:“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需要休養。”
“蘇南梟,你挺好笑,你們逼著我打胎的時候怎麼不心疼心疼我的身體呢?”
“商景鬱要結婚了,留下這個孩子對你沒好處。”
宋清阮搭在膝上的手瞬間收緊。
“別跟我提這個噁心的名字!”
“他噁心,蘇鳶噁心,你們蘇家人更噁心!”宋清阮死死盯著蘇南梟,蒼白的臉上那雙紅著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當然,最噁心的還是你,明知道你妹妹給我的男朋友下了藥,居然還妄想我跟你在一起。”
“想跟我在一起,你不如早點去死。”
“下輩子別投胎到蘇家這麼噁心的人家,說不定你還有追我的機會。”
宋清阮每一個字都含著十足的恨意。
“停車!”
蘇南梟沒有出聲。
車子也沒停。
宋清阮心裡不暢快,對著蘇南梟自然沒什麼好態度。
她像是發洩一般,用力捶打著蘇南梟的手臂。
因為她從小練散打,力氣並不小,又用了十足的勁兒,每一拳都挺有存在感的。
蘇南梟並沒有吭聲,而是任由她發洩。
車子最終在一家中餐廳外停下。
宋清阮說著不餓,不想吃飯,卻還是被蘇南梟強行抱了進去。
“你想死在北國嗎?”
蘇南梟沉眉看著宋清阮日益清瘦的臉。
沒有一絲血色,瘦的下巴都尖了。
“你以為你在國外這樣折磨自己會對別人造成什麼影響嗎?你傷的只是你自己的身體,你死了商景鬱頂多假惺惺掉兩滴眼淚,轉頭坐擁家世強大的妻子,以及整個商家。”
宋清阮被戳了痛腳,她張嘴咬在蘇南梟脖子上。
牙齒沒入肌膚,直到見了血她也不鬆口。
憑什麼難過的都是她。
只是因為她家世低,所以就要被欺負嗎?
明明商景鬱說了一輩子都是保護她,但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她恨。
她恨他們肆無忌憚地傷害她,也恨她沒有能力。
但是她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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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蘇南梟每個月都會飛北國,宋清阮對他的態度從未軟過,某次他忽然發現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