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接到訊息的易老闆帶著張秘書和胡軍傑就來到同仁醫院。
他們先是來到了停屍間。
那裡擺著兩具屍體。
正是之前被人割喉的兩個小特務。
易老闆的臉色異常難看。
“說吧,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冷得出奇,比停屍房的溫度還要低。
孫浩一臉緊張的說道:“老大,昨天,不,應該是今天凌晨兩點左右,我和方副科長去病房給犯人進行檢查。當時,一切還好好的,對吧,方副科長?”
方平也是一臉的不自然,“是的,當時一切正常。檢查完了之後,我還和那兩個護士聊了一會兒。孫副科長先走,我待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出了房間,我記得走時,還給門外的兩個夥計一人一根菸。”
他直接隱瞞了自己上天台的事情。
反正那兩個守門的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
孫浩說道:“我到達病房門口時,兩個夥計已經死了。地上的確有兩個菸頭。”
此時,負責看守的小特務們都站四周。
一個小特務說道:“當時是我和小周負責看守五樓的樓梯。的確是孫副科長先下樓,半小時左右,方副科長也下了樓。”
“他們倆個下樓之後,你們沒有覺察到病房門口的動靜?”易默成問道。
那個小特務說道:“方副科長下樓沒有多久,我去上了一趟廁所,當時還聽到他們倆個的說話聲。後來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真的沒有聽到。我們是按照規定,一直守在樓梯口的。自從他們倆個下樓後,再沒有人上下樓。”
孫浩說道:“老闆,事實證明,營救人員是透過攀爬的方式,直接從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園爬到了天台上,然後,從天台下來,用隱蔽的方式殺害了看門的兩個兄弟。然後,進入病房,迷暈了兩個護士之後,帶著犯人,又從天台離開了。”
“去小花園!”
於是,一群人去了小花園。
他們很快來到案發現場。
營救人員用來攀牆的那根繩索還掛在那裡。
牆根處有許多雜亂的腳印。
易默成走到繩索旁,朝上面望去。
筆直的牆面差不多有三十米高。
他抓住繩子,用力拉了拉,感覺繩子非常結實。
“媽的,你們是豬腦子嗎?”
他大罵道,“昨天,我來檢查的時候,我就叫你們把窗子封上,你們就沒想到,對方會直接上天台?我少說了一句,你們就不知道在天台上或是在這裡安排人手?”
胡軍傑低著頭,一頭大汗,“老闆,的確是我疏忽了。我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採用攀牆的方式。當時,我以為你封窗子是防止犯人跳樓自殺。”
“自殺個鳥!”
易默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被束縛在床上,他怎麼跳樓自殺?搞半天,你是把我的意思給誤會了。還有你們,你們一群豬,都沒有想到這裡會出問題嗎?”
包括方平在內,所有人都低下腦袋。
張秘書扶了扶眼鏡,抬頭看上去,說道:“要把這個繩子拋上去,掛住牆頭,不容易啊!你們看,這牆上還有蹬踏的痕跡,說明,這旁邊還有一根繩子,一共是兩根,他們帶走了一根。”
易默成看向孫浩,“你,給我爬上去!”
“是,老闆!”
孫浩一臉惶然的走到牆跟,雙手抓住繩子,先是拉了拉,感覺沒有問題,就開始往上爬。
牆面很滑。
他爬了五六米,就因為腳太滑,用不上力,滑了下來。
他又試了一次,還是失敗。
他憋紅了臉,又試了一次,這次,爬到十餘米的高度,結果還是滑了下來。
“廢物!”易默成罵道。
張秘書說道:“對方出動的都是行動高手啊!”
“去天台!”易默成說道。
一群人又上了樓。
先是來到五樓的房間。
屋內屋外的血跡清晰可見,空氣中還瀰漫著明顯的血腥味。
其中一個護士又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隨後,一群人又上了天台,來到對方的攀爬處。
一個大號的三爪掛鉤鉤在牆頭上,彷彿是對眾人的嘲笑。
張秘書說道:“這個掛鉤看起來就有十多斤重,加上三十米長的粗繩,這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