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冤枉啊......我不敢了。”
洛爹被摁在板凳上行刑,不少人圍觀,但無人再敢出言議論。
洛大勇腿疼得站不起來,婦人抱著兒子眼淚就沒停過。
“小梧,我們再也不敢了,以後離開京城再也不會打擾你了,你放過你爹吧!”
男人的叫喊聲越來越微弱,婦人還是壓住了對青梧和太子的害怕,上前求情。
“行了,滾吧!”
樓珩示意青梧自己做主,青梧發話,打板子的人立即停了下來。
三人滿懷激動來,死裡逃生走,恐怕這輩子都不敢上京了。
周圍百姓可不敢繼續留著,紛紛散開。
“你怎麼來了?”
青梧側身面對樓珩,樓珩差點沒忍住摸她的眼睛,真的好似感覺到這人在看他。
“碰巧遇上,神使大人今日出門作甚?”
“新開了家酒樓,左右無事去嚐嚐。”
太子來了,秋蘭已經退至青梧身後。
“那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同行?”
樓珩笑道。
“我要說沒有呢?”
“那我只能求你可憐了。”
堂堂太子在青梧面前沒個正經,哪裡還是動不動打人板子那冷漠樣子。
“可憐你出生就是皇族?還是可憐你貴為太子?”
青梧笑了,樓珩發現能逗她一笑很不錯。
“可憐我身居高位沒有知心好友。”
威遠侯府正在練武的世子打了個噴嚏,還不知道他剛被太子剔除了好友行列。
“那走吧,我那身居高位的朋友。”
青梧笑出了聲,太子殿下確實人不錯。
來到祥雲齋,樓珩直接帶著青梧上了二樓包廂。
青竹守在門外,秋蘭準備跟進去。
主子眼睛不方便,一般都是她在一旁佈菜。
“你和青竹自己下去吃飯,這裡不需要你照顧。”
樓珩說道。
秋蘭一愣,看向青梧。
青梧點了點頭,她才鬱悶離開,太子殿下這是佈菜的活都要搶。
青竹和秋蘭下去吃飯,包廂門口迅速出現了兩個冷麵護衛。
“淨手”
樓珩拿過溼毛巾遞到青梧手裡,就看著她慢條斯理擦著手,眼睛有點挪不開。
青梧這段時間養胖了不少,面色紅潤。
一頓飯青梧吃得很愉快,樓珩沒閒著,一直在照顧她。
“你是不是太閒了?”
青梧打趣道,哪有人喜歡送上門伺候人的。
“我對神使大人可是一片誠心。”
不常笑的人笑起來讓人驚豔。
“叫我名字就好。”
這太子一口一個神使大人,讓她有一種熟人面前裝逼的尷尬感。
“青梧”
低啞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名字從這人嘴裡滾了一遍出來,讓青梧都愣了一瞬。
“回去吧!”
青梧起身,樓珩立即站到她身側。
秋蘭和青竹已經重新在門口守著。
“照顧好你家主子。”
這話是對青竹說的,人送給了青梧,自然就是青梧的人。
太子與青梧走得近,自然有人關注到了。
朝堂詭秘,變化莫測。有人聞風而動。
太子黨議事的時候提及了此事。
“殿下,今上沉迷長生,不務政事,實在是......”
尚顧及他是君主,到底沒說出什麼難聽話。
樓珩手指敲擊著椅子扶手,小小的敲擊聲讓眾人不自覺安靜了下來。
“我那父皇,遲遲不肯把老道處死,聽不進任何諫言。”
當初讓少女活祭,他就勸諫過,當場讓昭帝震怒。
昭帝身體已經在走下坡路,太子卻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他有些忌憚。
一個昏庸的帝皇,不捨得權勢,想要追求長生牢牢坐在皇位上。
皇家哪有真情在,他這個太子也不見的多讓他喜愛。
他是太子,如無意外他會登基。
可現在情況是,今上昏庸,大皇子虎視眈眈,二皇子伺機而動,一旦他失去權勢,那他只能死。
他樓珩要成為掌權人,絕不會把自己的命寄託於別人的仁慈。
更何況那兩人並不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