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
傅老爺子問道,剛剛聊天他對青梧有了個大致瞭解,落落大方,進退有度,是個好孩子。
他看了看青梧,又看向傅子興,覺得兩人要是有意,還不錯。
“老爺子,傅總對我可能有什麼誤會。之前劉小姐約我見面也沒說氏什麼事,所以我拒絕了。之後傳出我因為我的老師楊教授在外目中無人。”
聰明人只見說話不用太直白,傅老爺子明顯聽懂了。
他看著傅子興明顯不太贊成,他一直覺得這個長子能力不錯,但是太過於注重利益。
“老爺子也別怪他,今日我來是來道歉的。”
青梧不顧傅子興那笑得虛偽的眼神,繼續說道。
“昨日在慶明山上,傅小少爺讓人堵著我,不讓我離開。一時情急之下我把人打了,還請老爺子勿怪。今日特登門道歉。”
不管青梧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姿態是做足了。
“孽障!”
傅老爺子大怒,對這個小兒子不滿已久。
意識到青梧這個外人在,他立即收斂了怒氣,稍顯溫和道:
“這怎麼能怪你,都是我家那不爭氣的東西,等我讓他跟你道歉。”
他這才看出青梧的來意,她哪裡是來敘舊的,明顯是來告狀的。
可這狀告得滴水不漏,他還真生不起氣。
“老爺子不怪我魯莽就好,道歉就不必了,免得我們之間矛盾更深。就不多叨擾了。”
這是怕傅子傑道歉之後伺機報復,傅老爺子也聽出了弦外音,不好強求。
青梧起身,退幾步躬身離開。
一舉一動,禮儀規範。
傅老爺子越看越滿意,對青梧越滿意,對傅家兄弟就越不滿。
“傅子傑呢,把他叫回來。”
“爸,關青梧這女人狡猾得很,你不能只聽她的一面之詞。”
傅子興說道。
“那我聽聽你的兩面之詞,說說看,關小姐說的事是不是真的?”
傅子興垂眸不語。
“商人重利,但不能忘本。”
老爺子重重拍打著桌面,
“正常商業競爭我不反對,但是下作手段只會顯得低劣。”
“爸,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他看著傅老爺子,不再是尊敬,明顯帶著不耐煩。
傅老爺子一怔,
“你這是想奪權?”
他雖然隱退,公司也交給傅子興打理,但是大決策上他還是有話語權。
“爸,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你早該落幕了。”
傅子興的野心不再掩藏。
老爺子身上股份早在傅子興入主傅氏集團的時候,就大部分轉移給他了,為了他在傅氏地位更穩固。
聽到這話,老爺子挺直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英雄遲暮,他以為他不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是不服老罷了。
“你覺得你和子傑做的都沒錯?”
商人忘本,那就是商業帝國衰敗的開始。他不覺得自己想法有錯。
“勝者為王,我們只是沒成功,成功了你會為我驕傲。”
傅子興臉上虛偽的笑容早就沒有了,只有精明的算計。
“罷了,隨你們!”
傅老爺子在這一刻,居然有點想笑。
“張律師,我要修改遺囑。”
傅子興不就是認準了傅家只有他能繼承家業嗎?他是老了,但是他不會順了他的意。
傅老爺子取出已經公證過的遺囑,毫不猶豫撕掉。
原遺囑上他還剩下百分之十的股份全部給傅子興,名下其他資產給傅子傑。
他屬於晚婚晚育,所以孩子大了,他也就老了。
當初生下長子,他正忙於事業,對長子要求也很嚴格,精英培養。
而小兒子一直是他妻子照顧的,因為晚來子,所以受盡寵愛。
是他沒教好,但既然不服他這個父親,那這些東西就不用留給他們了。
傅老爺子很快擬定了新遺囑。
“老爺子,您的股份加上資產,將近百億,真的打算捐出去嗎?”
張律是老爺子私人律師,看到老爺子的決定也是十分驚訝。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錢。
“我這一輩子唯一後悔的事就是沒教育好兩個兒子,該給他們的早就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