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是在說。”
孟聽晚話還沒說完，程老夫人就衝她笑著道：“小晚，謝謝你。”
小晚。
她說的是自己的名字。
“奶奶，您認得我了？”
“認得。”程老夫人用慈愛的眼神看著她，這目光讓孟聽晚幾乎快要哭出來。
程聿說自從得了這個病，奶奶清醒的次數就不多。
這次能清醒過來，她真的很高興。
“奶奶，我是孟聽晚。”
“乖孩子，能推我到那邊去嗎？”
程老夫人本來就是大家閨秀，所以清醒的時候，一舉一動都很優雅。
而且歲月從不敗美人，她的臉上雖然滿是褶皺，但精緻的五官還是能凸顯出來。
孟聽晚就推著她去了窗邊坐著。
程老夫人倒是沒著急吃糕點，而是一直在用手摸著糕點盒上的花紋。
“小晚，謝謝你啊，把這糕點帶給我。”
“奶奶，您不用說謝謝的，知道您現在的身體不能吃太甜的，所以這盒是無糖的，不過味道還是那個味道，您要不要嚐嚐看？”
“好。”
孟聽晚就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塊兒遞過去。
程老夫人接過，小心的放在唇邊抿了一口，瞬間就哭了出來。
“是，是那個味道。”
她說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
孟聽晚連忙拿紙巾給她擦眼淚，還用手順著她的背部，以免她嗆到。
“過了這麼多年，再一次吃到他家的糕點，沒想到是你給我帶的。”
程老夫人眼角的淚不斷滑落，有幾滴都滴在了糕點上。
“奶奶，您要是喜歡吃，我下次來的時候，還給您帶。”
“好。”程老夫人笑著點頭。
孟聽晚陪著她坐在窗邊很久，程老夫人給她講了自己和程老爺子的事。
孟聽晚聽的很入迷。
“小晚，上次小聿帶你來，我就記住你了，奶奶希望你和他能好好的，一直走下去。”
“奶奶，我們會的。”
“他其實不快樂，我能看出來，但他都不說，一個人憋在心裡。”程老夫人最疼程聿，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孟聽晚也很清楚，“奶奶，您放心，只要您好好的，我和程聿就開心，經常來看您。”
程老夫人笑的慈眉善目，摸摸孟聽晚的頭髮，“好，奶奶肯定好好的。”
恍然間，她看見了孟聽晚脖子上的項鍊，“小晚，你脖子上戴的，是不是小聿給你的啊？”
孟聽晚把項鍊拿出來，說道：“是，他說這是爺爺之前送給你過您的禮物。”
“對，當時這條項鍊做完後，他爺爺說，跟這個項鍊配套的還有一個戒指，但是還沒等拿回來，就，就出事了。”
戒指？
孟聽晚思索了一下，她好像知道要給程老夫人送什麼禮物了。
她一直待到了下午六點，陪著老夫人吃完晚飯才從療養院離開。
出去等安安的時候，孟聽晚給程聿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設計這條項鍊的設計師。
程聿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也沒問，就給她說了一個名字。
“聽聽，奶奶今天還好嗎？”
“挺好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程聿說道，“你現在要回劇組嗎？”
“先不回，我姑姑來了，得去找她一下。”孟聽晚已經看見孟雲舒給她發的酒店地址了。
程聿沒想到她來的還挺快，“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知道啦。”
兩人結束通話電話，安安也到了。
上車後，孟聽晚給司機說了酒店地址。
車子就駛離了療養院。
-
程聿這邊接到了莫爾的電話，說自己要回國。
“是因為內戰的事？”
“沒錯，我讓艾倫幫我查了，又是那幫不安分的。”莫爾很氣惱。
自己離開Y國的訊息居然這麼快就洩露了。
要是再不回去，後果恐怕很嚴重。
程聿不擔心莫爾，而是問道：“那希希這邊你怎麼跟她說？”
“最近她也很忙，我走的時候會給她說清楚的，不該讓她知道的，我會瞞著她。”
“我知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