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僅咸陽城內就已經積累了接近兩萬匹即將被淘汰的戰馬。而在墨北,則有多達七萬匹這樣的戰馬,總計加起來差不多有近十萬匹!要是能讓這些戰馬重新回到戰場上,加上秦國從不乏優秀的騎兵,問題始終在於戰馬的數量。那麼這樣一看,不就是等於為大秦憑空增加了十萬輛精銳的騎兵力量了嗎?
此時,贏子云伸手從御案上拿起了由狼毫製成的毛筆,又扯過了一張宣紙,迅速地在上面繪寫著。在場的人雖然一頭霧水,但沒有人敢發出聲音打擾他,於是大家就這樣靜靜地、凝神期待著。
氣氛頓時變得十分肅靜,幾乎每個人都在原地紋絲不動,唯有贏子云筆下生風地繼續勾畫著。在此刻,他是眾人唯一寄予厚望的存在!
片刻,贏子云完成了他的草圖,將毛筆置於案上,隨即舉起宣紙對著眾人展示。“雲兒,你這是什麼?”嬴政看到後不禁問起。
“啟稟父皇,此名為馬蹄鐵。”
“將此物釘裝於馬蹄之上,即可避免馬蹄因磨損而損毀!”
“今後,只要馬不因為受傷或衰老,它們就能夠一直在戰場上發揮戰鬥力,無需替換。”贏子云一邊指著圖上自己所繪的馬蹄鐵模型,一邊對眾人解釋。
面對這似乎專門針對馬蹄設計的獨特工具,嬴政依然持有疑慮:“雲兒,這樣一個小玩意真有你說得那麼神奇嗎?”不僅是他本人,朝廷上下對此也是持以強烈的懷疑態度,只是除開嬴政,其餘人均無膽質疑。
面對這種質疑,贏子云自信地笑起來:“父皇無需多慮,實驗一下自然便知。”嬴政聽後微微頷首,隨即立即下達指令:“立即去找來一匹蹄部受損的馬!同時著手打造這個馬蹄鐵,要越快越好!”
馬蹄鐵其實製作過程並不繁瑣,僅僅是一塊加工成形的鐵片而已,只要專心致志,隨時都能做出大量成品來。信使攜帶圖紙快速離開。很快,便牽來了一匹蹄子嚴重磨損至幾乎無法行動的戰馬,這馬甚至連站立都顯得搖擺不定。
看見它這副模樣,所有人都不由得心生同情與遺憾。“馬蹄鐵來了!”不一會兒,一名鐵匠也急匆匆地帶著所需材料趕到現場。一旁急躁等待的嬴政即刻吩咐道:“快點,將馬蹄鐵安裝好!”
連禮節都省去了的鐵匠立即投入工作。眾人幫忙控制住老邁的馬匹,鐵匠開始仔細操作。沒多久,那四隻破損的馬蹄便全部裝備上了馬蹄鐵。一旦眾人放開馬韁,那匹老馬立時站直,起初略顯不適地左右晃了幾下,但不久便穩固住了姿態。輕步試探之後,老馬顯然感受到了蹄部的變化——疼痛消失了。
老馬突然揚長鳴叫,前蹄挺立,隨即便向著遠處飛速奔跑起來,那氣勢彷彿又重現於戰場上,左右衝突,勇不可擋。“哎呀,這老馬裝上新鞋居然可以跑得這麼快!”所有人目睹此景皆目瞪口呆。
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鐵片,卻意外發揮出了救世般的作用。看到這一切的嬴政,臉上的神情瞬息萬變。
“好!真好!”
看著這奇蹟般的一幕,嬴政頓時激動到語塞,唯有不停地重複著讚美。
若論起誰最感到激動和興奮,無疑便是王賁、章邯,還有那從漠北急返送信計程車兵了!
身為將領,他們與戰馬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且深知戰馬的力量和價值——它是當時戰場上最重要的利器。
且不論其他,僅就即將到來的增援漠北一事而言,騎乘戰馬可以將路程壓縮到僅僅一天的時間;若是步兵前進,即便是晝夜不停地行軍,也要花去近三倍的時間。此刻,負責通訊的那位蒙家軍士兵已是激動得淚如泉湧。
“如今有了馬掌,我們蒙家軍再也不是被蠻夷欺負的物件了!”“正面對決,我們的蒙家軍毫不遜色!”
只需將這片小小的馬掌裝備給那些已被淘汰的戰馬,便能夠立刻在漠北增添七萬騎兵!於是乎,贏子云果斷下令:
“所有的官員立刻行動,開始製作馬掌,秦國的所有官府都須無條件全力協助!”
“務必確保明天黎明前能夠準備好整整十萬套馬掌!”“一旦有任何耽誤,全都要處以斬首!”
此時的漠北戰場上,蒙家軍正在與東胡人和匈奴激烈廝殺,死守國境線,每推遲一天支援力量的到來,便會遭受更多的傷亡。
察覺情況緊急,嬴政清醒了過來,隨即再次傳達贏子云的指令:“對,即刻動工,如有延遲,則要嚴加懲處!”
“遵照太子的命令,這也是朕的要求,必須嚴格執行,不可有一絲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