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惜,繼續道:“我雖鑽研諸多學問,在這學院裡也算有些見識,可面對太子的傷勢,我那些學識竟都派不上用場。我四處打聽,翻遍了典籍,想尋個能讓太子快速痊癒的法子,卻終究沒能找到太好的對策。”
他低頭看著手中裝著療傷丹藥的錦盒,苦笑著說:“如今,也只能拿出這顆平日裡視作珍寶的丹藥,盼著它能對太子的傷勢有所助益,可心裡卻還是沒底,總覺得自己能做的實在太少了呀。”
蘇御在一旁懂事地拉了拉院長的衣角,安慰道:“父親,您別太自責了,您已經盡力了呀,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好起來的。”
蘇言也附和著點頭,說道:“是啊,父親,太子殿下福澤深厚,有這麼多人牽掛著他,再加上您這珍貴的丹藥,定能早日康復的。”
院長聽了兒女們的安慰,心中稍感慰藉,可那緊鎖的眉頭卻依舊沒有鬆開,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太子所在的屋子,滿是關切與期盼。
皇子林牧一臉感激地看向院長,趕忙說道:“院長,您的心意我們都明白,您不必太過自責。此事事發突然,任誰也難以預料,您能在聽聞訊息後第一時間送來這珍貴的療傷丹藥,已然是盡心盡力了。況且太子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有大家的關心照料,還有您這丹藥助力,定能慢慢恢復如初的。”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堅定起來,又接著道:“我定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太子哥哥身邊,悉心照料,絕不讓他再受到半分傷害。等哥哥醒了,知曉您如此掛懷,也定會十分感動的。如今,咱們就先讓他安心靜養,待他醒來,再將這丹藥服下,想必傷勢也能好得更快些。”
正說著,慕容軒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他大步流星地朝著這邊走來,臉上帶著一貫的灑脫神情,還沒走近便高聲喊道:“喲,大家都在呢!”那聲音在這安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響亮。
眾人頓時臉色一變,蘇御急得直跳腳,趕忙伸出小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焦急地說道:“慕容前輩,小聲點呀,太子殿下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呢,可別給吵醒了。”
蘇言也是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衝慕容軒擺了擺手,同樣小聲提醒道:“慕容前輩,您可得輕點聲,太子殿下傷勢未愈,正需要好好休息呢。”
蘇倩則輕掩著嘴,對著慕容軒微微搖頭,眼神裡滿是嗔怪,示意他別再大聲喧譁了。
皇子林牧更是快步走到慕容軒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壓低聲音埋怨道:“慕容兄,你這大嗓門可得收著點呀,我剛守了好一會兒,才讓太子哥哥睡踏實了,可別功虧一簣啊。”
慕容軒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趕忙壓低聲音,帶著歉意說道:“哎呀,對不住,對不住啊,我這一時沒注意,差點壞了事。我也是聽聞太子殿下受傷,心裡著急,就趕忙過來看看情況,沒成想差點驚擾到殿下休息了。”
說著,他輕手輕腳地走到眾人身邊,和大家一起守在門外,目光看向屋內太子所在的方向,臉上滿是關切,也不再多言語,生怕又弄出什麼聲響來。
眾人圍聚在太子林恩燦的房門前,雖然不敢大聲喧譁,但又不想幹等著,便壓低聲音,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起有趣的事兒來。
蘇御眼睛亮晶晶的,率先開了口,刻意把聲音放得很輕,帶著幾分興奮說道:“我跟你們說呀,前幾日我在御馬監,瞧見一匹新生的小馬駒,那小傢伙可有意思了,四條小短腿還站不太穩呢,就想著撒歡跑,沒跑兩步就摔了個跟頭,爬起來又接著跑,憨態可掬的,可愛極了。”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蘇言也笑著打趣道:“你呀,就惦記著那些馬兒,不過那小馬駒確實招人喜歡。我這兒也有件趣事,上次我在御前當值,有個小太監第一次進宮,緊張得不行,走著走著竟一頭撞在了柱子上,那模樣別提多好笑了,自己還懵懵的,捂著腦袋半天沒回過神來呢。”
蘇倩掩嘴輕笑,嗔怪地看了蘇言一眼,說道:“大哥,你還笑人家呢,人家那是初來乍到,難免緊張嘛。我倒想起在尚儀局的時候,有一回姐妹們一起學做新樣式的宮花,有個小姐妹手太笨,把好好的綢緞剪成了一團亂麻,最後做出來的宮花呀,歪歪扭扭的,根本戴不出去,可把大家笑得不輕呢。”
慕容軒也來了興致,壓低聲音,繪聲繪色地講道:“我前些日子在外遊歷,遇到個教書先生,那口才是真好,可就是有個毛病,一激動就愛噴口水。底下有個調皮的學生呀,偷偷拿了把扇子在前面擋著,那先生還沒察覺,講得那叫一個投入,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