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嫁給別人,我心裡只有……”話未說完,姜逸辰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一個堅定的眼神,似在告訴她此刻身不由己。
姜逸辰深吸一口氣,上前向太子抱拳行禮:“太子殿下,既為兩國大局,臣願遵從旨意,迎娶郡主。但望婚後能給郡主些許時日,讓她慢慢接受。”
太子凝視他片刻,微微點頭:“既如此,便依你所言。但願你二人能相扶相持,也望這聯姻真能護得兩國安寧。”
使者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道謝。郡主則癱倒在姜逸辰懷中,泣不成聲,滿心悲慼地知曉,自己的命運再次被裹挾進兩國交鋒的洪流,無力掙脫,只能在既定的軌道上,邁向未知的婚姻生活。
郡主聽聞要與姜逸辰繼續舉辦婚禮,頓時如遭雷擊,她猛地掙脫姜逸辰的攙扶,踉蹌著向前幾步,朝著太子所在的方向跪下,聲淚俱下地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給別人,我要嫁給太子啊!”
她髮絲凌亂,臉上滿是淚痕,眼中盡是絕望與哀求,那模樣讓人心生憐憫。太子見狀,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對郡主這份執念的無奈,又有因過往之事而生的猶疑。
姜逸辰面露尷尬與苦澀,他看著郡主,輕聲勸道:“郡主,莫要再任性了,這是兩國的旨意,關乎萬千百姓的安寧,咱們身不由己啊。”
使者也趕忙上前,焦急地說:“郡主,您這又是何苦呢?您犯下大錯,陛下饒您死罪,又安排這門親事,皆是為了修補兩國關係。您若不從,這兩國好不容易緩和的局勢,又要陷入動盪了呀。”
慕容軒輕輕嘆了口氣,在一旁勸說道:“郡主,過往之事已矣,太子殿下與您,終究是有緣無分。您且放下執念,與姜大人好好過日子,也算是為兩國和平出份力了。”
皇子林牧則附和道:“是啊,郡主,您就別再執著了,往後的日子還長,您會慢慢明白的。”
可郡主像是沒聽見眾人的勸說一般,依舊跪在地上,望著太子,哭訴道:“太子殿下,我知道錯了,可我對您的心意從未變過呀,求您救救我,不要讓我嫁給別人。”
太子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透著幾分清冷與決絕:“郡主,本王與你,本就不該有此糾葛。如今兩國為了平息事端,定下這門親事,你當順應大局,莫要再做無謂掙扎了。”
郡主聽聞太子這話,如墜冰窟,整個人癱倒在地,哭得愈發悲慼,只是那聲聲哀求,在這既定的局勢面前,顯得如此無力,而她的命運,也在這掙扎與無奈中,被一步步推著向前,朝著那並非所願的婚禮而去。
太子剛說完那決絕的話語,身體便猛地一晃,彷彿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太子殿下!”慕容軒和皇子林牧驚呼一聲,趕忙上前伸手去扶,慌亂中兩人費了好大勁才將太子穩穩接住。只見太子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
郡主見狀,瞪大了雙眼,眼中的哀傷瞬間被焦急取代,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去檢視太子的情況,嘴裡喊著:“太子殿下,您怎麼了呀,太子殿下!”
姜逸辰也是一臉擔憂,他深知太子重傷未愈,此番怕是情緒波動加上身體本就虛弱,才導致這般狀況。
使者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口中唸叨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慕容軒一邊扶著太子,一邊衝著使者喊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叫太醫啊!”使者這才如夢初醒,趕忙飛奔出去傳喚太醫。
皇子林牧焦急地看向慕容軒,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軒兄,太子哥哥他不會有事吧?”慕容軒眉頭緊皺,咬著牙說道:“先送殿下回宮,但願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說罷,兩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太子,匆匆往宮外走去,郡主望著太子離去的方向,淚如雨下,滿心的悔恨與擔憂交織在一起,而這場因愛而起的風波,又因太子的突然倒下,陷入了更深的未知與慌亂之中。
慕容軒趕忙先將手指搭在太子的脈搏上,屏息凝神,細細感受著那脈搏的跳動。片刻後,他長舒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對眾人說道:“還好沒事,太子殿下只是近日身子本就虛弱,又受了情緒波動,一時氣血上湧才昏厥過去,並無大礙,只需好好調養一番便可恢復。”
眾人聽聞,高懸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些。皇子林牧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拍了拍胸口說道:“真是嚇死我了,還好太子哥哥沒事,不然可如何是好啊。”
姜逸辰也微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