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晴老闆沿著石階緩緩而下。
周圍客人瞧見她,紛紛熱情地湊上前來打招呼。
晴老闆神色平靜,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笑意,對眾人皆是客氣點頭。
可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她眼眸深處,隱含不易察覺的傲色,
當看到復勇營眾人之時,晴老闆不由眉頭微皺,向身邊掌櫃,問道:“這裡怎麼回事?”
掌櫃一臉懵逼,他也是剛看到這裡情況,不清楚這些穿著破爛計程車兵想幹嘛。
旋即,他發現不遠處的趙裕,對方是這裡的常客,兩人也算是相熟。
而且,剛才好像還看見他跟這些人說話。
掌櫃看向趙裕,疑惑問道:“趙公子,這些都是你的朋友?”
“他們可不是我的朋友。”
趙裕滿臉嫌棄,往旁邊挪了兩步。
“這些傢伙都是殿前司,廢物復勇營的人。”
然後他抬手點指蕭墨,好笑道:“這小子就是他們的長官。”
“居然想帶這群個叫花子來紫闕樓吃飯。”
“我剛才只是勸他們別自己討沒趣,誰知他還不領情。”
掌櫃聽完,滿臉不耐煩,衝著復勇營眾人連連擺手。
“快走開,我們不接待你們這種人!”
蕭墨見狀面色微沉,看向晴老闆問道:“你是這裡新來的老闆?”
“我記得紫闕樓以前,並沒有挑客人的規矩吧?”
晴老闆見他質問自己,目光快速在蕭墨臉上掃過,發現根本沒見過對方。
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她幾乎全都認識,印象裡完全沒有這號人。
剛才又聽趙裕說他只是殿前司一營長官,心中不免更加輕視。
她沒有回答蕭墨的問題,而是略帶教訓的口氣,道:“我看你也是有些身份之人,怎麼做事不過大腦?”
旋即,她不屑地掃了復勇營眾人一眼:“紫闕樓是沒有挑客人的規矩。”
“但前來之人也要有自知之明,就憑這些人的身份,有什麼資格到這裡來?”
蕭墨聽她貶低手下士兵,眼中泛起怒色:“你口口聲聲說身份,你自己又是什麼身份?”
“只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居然囂張成這樣?”
“我手下這些人,全是為國出生入死的老兵。”
“就算你主子過來,也不會如此輕視他們!”
“到底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般放肆?”
此刻,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聽到蕭墨這番話,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這小子是哪來的愣頭青,居然敢侮辱晴老闆?”
“就是,別看晴老闆一介女流,可身後背景卻是強大無比!”
“上次有個小侯爺在這裡惹事,當場就被趕了出去,結果他不但沒有報復紫闕樓,第二天還親自上門給晴老闆道歉。”
“我剛才聽說,這小子只是一營長官,頂多是個校尉,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敢到這裡鬧事?”
周圍人議論紛紛,看向蕭墨的眼神滿是幸災樂禍,覺得他肯定要倒大黴了。
晴老闆聞言心中大怒,自從執掌紫闕樓以來,還沒有誰敢這般當眾呵斥她。
“來人,把他們給我趕走!”
“等下有貴客要來,不要讓他們驚擾了貴客!”
掌櫃見老闆動怒,立即招呼夥計欲要上前驅趕。
“我看你們誰敢?”
蕭墨冷喝一聲,目光逼視晴老闆:“不想惹麻煩的話,我勸你最好將這裡的事稟報給你主子!”
他之所以帶人來紫闕樓,是因為認識這裡真正的主人,跟以前的老闆也算相熟。
就算手下士兵穿著破爛些,對方也不會過多為難。
不成想,他三年沒有過來,紫闕樓如今卻換了個如此勢利眼的新老闆。
晴老闆聽他還在威脅自己,頓時更怒,尖聲說道:“小子,就憑你們這些人,還沒資格驚動我家主人!”
“識相的話就趕緊給我滾,若是還敢繼續鬧事,後果你承擔不起!”
蕭墨被氣笑了:“那我倒要看看會有什麼後果?”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到紫闕樓鬧事?”
忽然,一個不陰不陽的娘娘腔,從人群外面傳來。
眾人紛紛轉頭,只見一名面白無鬚,身穿錦繡長袍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