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將帶著蕭墨前往復勇營,一路上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由暗中搖頭。
必輸無疑的賭都敢打?
這小子不僅像外面所傳是個窩囊廢,還一點腦子都沒有!
很快。
兩人便來到一處偏僻兵營,只見寬闊的廣場上稀稀拉拉散落著上百人。
見到有人進來,他們仍是不為所動,有人躺著曬太陽,有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吹牛打屁。
“都給我滾過來!”
曹副將見狀,高聲朝場中怒喝。
好一會兒之後,這些人才不緊不慢地聚攏過來。
蕭墨打眼一看,不由微微皺眉。
這些軍士的情況,比他想像還要不堪。
只見他們全都面黃肌瘦,不少人身上還有殘疾,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軍紀方面更不用說,他們連個基本隊形都沒有,胡亂聚在一起,彷彿是逃荒的流民。
曹副將面色有些尷尬,解釋道:“蕭將軍,復勇營平時就不受重視。”
“兵部只發放最低糧餉,其它物資一概都不提供!”
“所以才導致軍士們愈發懶散,士氣低落。”
“你們這些混蛋,都給我聽好了!”曹副將呵斥一聲,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蕭墨,蕭將軍!”
“未來一個月你們就歸他管,全都給我老實些,否則遣散的時候,別想拿到遣散費!”
眾人聽聞蕭墨是新來的長官,紛紛朝他看來。
可看到他的模樣,有人不禁失望搖頭,還有的露出不屑表情。
這小子細皮嫩肉,又如此年輕,肯定又是哪家勳貴子弟前來混資歷。
根本不會管他們死活!
“知道了!”
“見過,將軍!”
“……”
軍士們混亂應聲,算是打過招呼。
蕭墨看向眾人,這種情況可不行。
隨即便見他故意大聲挑釁道:“曹副將你沒搞錯吧?”
“來的時候,我可聽說復勇營都是鎮北關大戰回來的老兵,還想親眼看看是何等勇士。”
“你怎麼給我找來一群逃荒的難民啊?”
聞聽此言。
復勇營眾人,紛紛面露怒色。
“小子,你找死!憑什麼這麼說我們?”
“老子跟北邙狗拼命的時候,你還在家吃奶呢!”
“你不就是個仗著家世的二世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
“……”
蕭墨見狀暗自點頭。
還好,這群傢伙身上血性仍在,並沒有完全磨滅掉,還有得救。
就在他欲要繼續開口之時。
“呦,這不是京城頭號大舔狗蕭墨嗎?你不在家給女人舔屁股,來我們殿前司幹什麼?”
忽然,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蕭墨尋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鎧甲,臉色略顯蒼白的青年,帶著幾名士兵朝這邊走來。
此人他認識,名叫呂凱。
其父乃是工部侍郎。
蕭墨父親鎮遠王在世之時,與宰相政見不合。
而呂凱父親是宰相一系,他自然也看蕭墨不順眼。
更何況,如今鎮遠王已死,蕭墨只是個廢物世子,更要好好踩上一踩。
“曹副將,這裡怎麼回事?你帶他過來幹什麼?”
呂凱走到近前,瞥了蕭墨一眼,毫不客氣問道。
“統領讓他暫時管理復勇營!”
曹副將眼中隱含厭惡之色,似是不願與他多說。
“哈哈,就他還要帶兵?”呂凱不屑大笑:“不過也是,他一個廢物帶一群殘廢,倒也是般配!”
蕭墨瞥了呂凱一眼。
他注意到曹副將的態度,又看到復勇營眾人,表情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頓時,心中便已明瞭。
呂凱這貨肯定沒少在殿前司囂張,大家早已對他不滿。
只不過,礙於他的家世,一般軍士得罪不起,能得罪起的又不想跟他糾纏。
蕭墨來此有正事要辦,他也懶得搭理這個惹人嫌的傢伙。
呂凱見蕭墨不說話,以為他是慫了,更加肆無忌憚挑釁道:“蕭墨,你怕不是又在陛下面前,拿你死鬼父母賣慘了吧?”
“也就是陛下心善,才會被你矇蔽!”
蕭墨聞言,眼神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