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葉家司機把沈琬送到楊家。沈琬下了車,打量了一眼氣派十足的楊家,又被人安排到另一輛車上。
“葉小姐,晚上好。”
一道滄桑嘶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楊老好。”
沈琬終於見到了繼母給她安排的男人——國富集團董事長楊老,年近七十,後背微駝,腦袋上留著稀稀疏疏的頭髮,面色紅潤,右手拄著柺杖,一截白色衣袖露出的面板皺得像樹皮。
男人打量沈琬的眼神好似在審視一頭無助孱弱的獵物。
“葉小姐,為什麼一直低著頭?”
楊老張嘴說話,露出幾顆黑黃的牙齒,身上濃烈的老人味從齒間穿過。
車速很快,風從車窗刮進來,吹起沈琬後背垂下的一縷長髮,楊老的餘光瞧到女人肌膚上曖昧的紅印。
他一把扯住沈琬的長髮,強迫女孩抬頭。
“啊——”
沈琬疼得眼裡湧上一抹水光。
男人氣得嘴角直抽,冷聲譏諷:“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竟敢揹著我跟別的男人睡覺!”
“楊老,你聽我跟你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昨夜,我走錯了房間,那個男人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牙尖嘴利!”
楊老揮起手裡的柺杖砸向沈琬的腹部,沈琬身子一縮,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她緊緊咬著唇瓣,不敢喊疼。
發洩了一番,楊老開始抽菸,眯著眼睛對沈琬吐出幾個菸圈,望著年輕女孩害怕的模樣異常興奮。
一時間,車內安靜得讓人窒息。
許久,楊老隨手丟掉菸頭,笑呵呵開口:“別害怕,陪我去個地方,如果我玩得開心,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沈琬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還是乖乖點頭。
車子停在繁華的市區,一個穿黑衣黑褲的男子殷勤開啟車門,恭敬道:“楊老,您來了。”
黑衣男子在前面帶路,一路彎彎繞繞,從後門進了商場,楊老和沈琬搭乘封閉電梯往下,來到另一個熱鬧非凡的世界——黑市。
人聲吵雜,煙霧繚繞,光著膀子的壯漢在擂臺上打拳擊賽,底下圍觀的人瘋狂吶喊,衣著暴露的女子大跳豔舞,場內各種駭人聽聞的賭博方式……
沈琬心下一慌,眼珠亂飛,她好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楊老對跟在身邊的沈琬微笑。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一陣冷風吹來,沈琬只覺得單薄的後背隱隱發涼。
此刻,顧南風和傅律呈兩大帥哥走進黑市,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
一個是帝都首富傅家唯一繼承人,一個是金融界頂級操盤手,妥妥天之驕子,前途不可限量。
傅律呈腳步一頓,眼眸微眯,一道熟悉的倩影剛才匆匆而過。
是昨夜同床共眠的女孩!
他今天一直在期待她的電話,沒想到她挽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男人出現在黑市。
“律呈,看到熟人了?”
傅律呈一言不發。
顧南風明顯察覺不對勁,男人突然周身散發一股冷冽的戾氣。
傅律呈邁開長腿,走向兩人訂好的VIp包廂。
中途,沈琬去了一趟洗手間。
關上水龍頭,沈琬從洗手間出來,走在昏暗的走廊上,一條強勁的胳膊突然拽著她進了一間廁所,反鎖上門。
沈琬張嘴想喊救命,大掌緊緊捂住嘴巴,長腿擠進來,兩人下半身靠得很近。
男人邪氣地勾一下她的肩帶,諷刺:“這麼快找到下一個金主?看來你挺缺錢的。”
沈琬眉頭微擰,原來是昨晚的男人。
兩人不過睡了一夜,他憑什麼如此羞辱她?
“跟你沒關係。”
傅律呈知道很多女大學生沒有多少生活費,生活卻過得虛榮、拜金,她身上的漂亮裙子一定是楊老頭給她買的。
他不滿意女人平靜淡定的態度。
“賣給他多少錢一晚?”
沈琬頓時怒了,如同一頭被惹怒的小貓咪。
“傅先生,我不稀罕你的臭錢。”
她記性很好,一眼便記住了名片上的姓名和電話號碼。
“你說,那個老頭如果知道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會做出什麼反應?”
沈琬小臉不由微紅,揚起手臂想給不要臉的男人一個耳光,他反應更快,大掌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