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給您留下了一筆財寶,作為小懷特的撫養費。
我也和我信任的大臣溝通好了,他們雖然不解,但也承諾會在我消失之後,維持王國的基本運轉,如果小懷特能夠擊敗那個瘋女人,那她回來之後面對的不會是一個爛攤子。
瑞爾閣下,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小懷特的安全。”國王向著瑞爾一字一句地託付著遺言,這個灑脫的男人決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朝著珀可芮瓊拔出手中的寶劍。
這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戰鬥,是凡人向群星級的無謂衝鋒,但他只能這麼做。
他是這個王國的國王,因此也要以獨屬於國王的方式華麗退幕,沒有這種信念,他也無法在那個紛爭四起的年代,帶領著他的軍隊建立起一個穩固的王朝。
“陛下,如果我的第三個願望是...”瑞爾還想說。
但國王擺了擺手:“尊敬的瑞爾賢者啊,恕我將要失信,您的第三個願望,請向我的女兒——懷特索要吧,我將要萬劫不復......”
瑞爾知道無法讓下定決心的國王回心轉意,只能作出承諾:“國王陛下,我以賢者之名起誓,只要懷特公主一日在森林中,她便能獲得一日的安定。”
兩人由此分離,馬車伕揮舞著長鞭,呼呼作響,馬兒打了個響鼻,無可奈何地拉起了馬車,瑞爾帶著小懷特就這樣,緩緩向著森林深處進發。
......
皇后葬禮結束後的沒幾天,國王不顧群臣的反對,執意要從這個王國中挑選一位最美麗的女子成為他的皇后。
無數的美貌女子前來,但她們的美貌在一位名為珀可芮瓊的女人面前,都黯淡失色了。
國王當眾宣佈珀可芮瓊將是這個王國新的皇后。
公告一經發布,一場盛大的婚禮由此開幕,但受邀到來的賓客們卻對一個奇怪的現象分外不解。
國王臉上並非迎娶新皇后的喜氣洋洋,而是一臉的冷淡,眼中似乎藏著化不開的憂傷。
反觀那位名為珀可芮瓊的女人,她一定是為能夠成為新的皇后而開心吧,所以在宴會上自顧自說著一些“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之類令人費解的話。
但意外卻在傍晚時分出現了。
當珀可芮瓊穿著華麗的禮服,帶著獨屬於皇后的純金冠冕,在僕從的引導下來到國王的房間。
推開門,珀可芮瓊一眼就瞧見坐在書桌旁的國王,他此時穿上了年輕時馳騁疆場的精金鎧甲,腰間懸掛著一把鑲嵌著藍色貓眼石的長劍,劍鋒閃著森然的寒光,讓人下意識地想要移開目光。
“哦,我的國王陛下,你這是要幹什麼?”珀可芮瓊似笑非笑,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嘲弄,“莫非國王陛下想要加害於你的皇后嗎?”
國王的臉龐一半隱藏在陰影中,一半被燭光照亮,他緩緩開口:“何必妄自菲薄呢,珀可芮瓊?”
聞言,皇后嗤笑一聲:“為什麼要想不開呢?作為一個王國的統治者,要什麼女人得不到,現在為了一個死去的人,你竟然想和我動手。”
國王不言,只是拔出了手中的長劍,擺出了一個衝鋒的姿勢。
“冥頑不靈,如果死亡能讓你認清差距,那我樂意效勞。”珀可芮瓊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身為群星級別的巫師,她是真正的超凡,看待凡俗猶如人類俯視螻蟻,除了“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這一執念之外,少有能讓珀可芮瓊動容的情況。
國王眼神專注而凌厲,全身的力量瞬間匯聚到雙腿之上。只見他的重心微微前傾,而後腿則像是被壓縮至極限的彈簧一般,猛然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股巨力使得他的身形猶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房間中霎時被煙塵覆蓋,他直直地朝著前方的珀可芮瓊猛撲過去。
在衝鋒的過程中,國王舒展開自己已然有幾分僵硬的身軀,多年的安逸消磨了他的軀體,但有些銘刻於靈魂深處的東西並沒有消失。
那把早已出鞘的寶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宛如新月般優美的弧線,劍身閃爍著寒光,以令人驚歎的速度和精準度劈開了周圍的空氣,彷彿連風都被其一分為二。
如此流暢且完美的發力技巧,就算是那些身經百戰、最為驍勇善戰的勇士見了,恐怕也會忍不住嘖嘖稱讚。
這套精湛絕倫的戰技是國王歷經一場場艱苦卓絕的戰役後,千錘百煉而成的成果。
它曾多次助國王在生死邊緣徘徊之際化險為夷,成為他能夠屢次與死神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