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十分激烈,只聽得拳掌擊打在人身體上嘭嘭亂響,更夾雜著刀刃的叮噹聲,好像只是在轉眼之間,四哥的手下就已躺倒大半。
四哥心裡終於有一絲動搖,難道他幾十個手持利刃的手下,還幹不倒一個赤手空拳的傢伙嗎
但事實確是如此,楊攀站在門口,如一尊門神,任你狂濤拍岸,我自穩如泰山。那些氣焰沖天的砍刀手,不管有多兇猛,只要到了他跟前,沒一個能施展出來一招半式的。他們的刀看似舞得像朵花,寒光閃閃,放射出凌厲的殺氣,可只要楊攀一伸手,這花朵立刻就枯萎了下來,化為一蓬塵埃。
至此屋內的眾人才算是放下心來,因為他們看到那個美女高手竟然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了。她們倆兒一臉的淡定,只拿眼瞅著她們的男人,神態極為放鬆。
屋裡的人鬆了口氣,外面那位四哥的心絃卻慢慢緊繃起了來。
他開始覺得不妙,雖然他的手下依然十分勇猛地往上衝著,但行動明顯放緩了下來。他這些手下可能也有些心寒了,面對著這樣一位如同戰神般的人物,他們早已沒有了剛才必勝的信心了。
噹啷一聲,楊攀雙手一合一拉,兩個兇徒手中的砍刀就對撞在一起,兩把砍刀同時斷為兩截,掉到了地上。
兩個兇徒被這劇烈的碰撞震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他們像是個偏癱患者般歪著身子,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楊攀雙手往外一甩,像是哄攆雞鴨一樣,被他的雙手給擊飛了出去,直落到後面的人群裡,再也動彈不得。
不管是屋裡的眾人。還是外面的四哥,都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楊攀自始至終都只是用一雙肉掌在跟眾刀手搏殺,根本就沒有踢出一腳半腿。
用華夏武術界的話來說,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雖然說起腳三分險,但毋庸置疑,腳的力量可比手的力量要大得多,給敵人造成的傷害也更大。
以楊攀此時的表現,似乎並不存在起腳三分險這個說法。他的速度達到了如此迅捷的地步,哪裡還有什麼風險可言眾人確信,他只要出腿,必然是一掃一大片,這群砍刀手根本沒有半點反抗和躲避的餘地。
他難道是在拿刀手們增加實戰經驗有人暗自揣摩道。
四哥也覺得心驚:這個高手,他竟然把我的手下當成磨刀石了
其實楊攀根本也沒想那麼多,他只是懶得用腿而已,既然用兩隻手就能輕鬆搞定的事,他何必要用腿呢。
砍刀手們也是人。他們雖然表面上凶神惡煞,但骨子也有普通人的恐懼害怕,當他們看到前面同伴的慘相後,終於露出了怯意。
剛才那群如狼似虎近四十人的砍刀隊。現在已經連十個人都不到了,而那尊門神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光只是這份淡然之色。就足以讓人心生懼意了。
楊攀手下不停,把衝到眼前的敵人逐個解決掉之後,忽然發現身前已經沒有敵人了。他有些意猶未盡地對圍在外圈的幾個刀手道:你們,來啊
七八個刀手聽了不但沒有如他所願衝上前去,反而齊齊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十分驚恐。
其實戰鬥的時間持續很短,短到這幾個刀手根本就沒有完全弄清楚怎麼回事,他們的大部隊就只剩下他們幾位了。
而地上,躺倒著三十來個刀手,還有滿地的斷刀殘片。
剛才不管是屋裡的眾人,還是這些刀手們,心情都十分緊張激動,耳朵裡似乎聽不到地上那些人的悲慘呼嚎,現在,他們卻都聽得十分真切。
地上受傷的刀手們境況都十分悽慘,他們身上受的傷都不算輕,斷手斷腳不算什麼,他們身上的內傷也讓他們的身體變得十分衰弱。
這還不算,他們倒地後,臉上,胸腹上,手上,都不同程度被同伴踩到,特別是被壓在下面的傷者,他們現在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能發出微弱的哼哼聲。
屋裡的幾個人這時候膽子大了起來,他們忘記了剛才發足狂奔逃命時的狼狽相,一個個都小心地向門口聚攏了過來,繼續滿足他們看熱鬧的好奇心。
一向兇名赫赫四哥的人馬,就這樣被擺平了
這才多長時間哪就算是街頭械鬥,也總要砍殺上一會兒才能分出勝負,但這次楊攀以一敵眾,幾乎在眨眼工夫就把四哥的人馬搞定了大半,剩餘的那幾個人更是嚇得兩股戰戰,手裡的砍刀都快要拿不穩了。
眾人這時都為他們剛才狂奔逃命時的作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要是早知道這個楊攀有如此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