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那個莫名其妙的手勢比完後,肖閒的手指真不疼了。
“相信科學。”
她喃喃道,艱難地忽略掉剛才手上一閃而過的白光。
將來可是要入黨的,必須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肖閒一邊唸叨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然後一邊收拾完碗碟後繼續回臥室複習。
剛接到通知明天還要返校參加動員大會,她只能臨時調整了一下原定的複習計劃,把明天的任務往今天分攤了一部分。
就這麼廢寢忘食地複習了一整天,中途除了吃了個麵包,她再也沒有進食。
到了晚上十一點,複習的差不多了的肖閒,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什麼叫餓火燒心。
這個點……爸媽早就睡了。
她捏了捏眉心,看著臥室裡早已涼掉的飯菜,準備端出去熱一下。
西紅柿炒雞蛋早就沒有了剛炒出來的色澤鮮明,凝成了一塊一塊,黯淡無光。
這是在晚上八點時媽媽端進來的,那時候她還在思考著數學最後一道大題該怎麼下手,隨口應了一句“馬上吃”,誰知道這一“馬上”,就過了三個小時。
開火、翻炒,並沒有多少難度,很快就聞到了熟悉的香氣,她看了看差不多了,拿筷子挑出來一點嚐了嚐熱度如何。
熱度適中,就是……
有些淡了。
她有些疑惑,這道家常菜幾乎是王女士的拿手好菜,做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回了,鹽度什麼的怎麼會控制不好呢?
她拿起鹽罐,又撒了一點。
……鹹了。
不過,很好吃。
她幾乎心中下意識給出了這樣的評價,連她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
肖閒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心說最近莫名其妙的事真不少,連鹹淡都嘗不出了,八成真是學傻了吧。
還是洗完碗趕緊睡覺去吧。
……
洗著洗著,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毛骨悚然地注視感。
冷意悄悄爬上她的身上,她猛的回頭,差點叫出來。
有一個黑影倚在廚房門框上,正靜靜地盯著她看。
窗外慘白的月光將他身上鍍了層微光,長的倒是人模狗樣,銀白長髮,墨綠眸,眼角不知道紋了個蛇還是蚯蚓,反正身上的氣勢看起來挺唬人的。
不知道這是哪條街的混混,搞這麼氣派,看起來一點都不非主流,反而漂亮的像個妖精。
肖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背後的手卻悄悄拎起了菜刀。
半夜三更突然出現的鬼影,當然不是來和她搞倩女幽魂的。
她腦海中已經想出來好幾個社會新聞了,另一隻沒拿菜刀的手在衣袋中悄悄地撥打報警電話。
沒想到那鬼影直接走過來,肖閒想都不想一菜刀掄了上去,誰料鬼影不緊不慢地用兩根手指就輕輕鬆鬆夾住刀片,另一隻手從她衣袋裡拿出手機。
“抱歉,家裡小孩不懂事誤撥了。”他給電話那頭的警察解釋了一句,然後將手機扔到水池裡了。
池子中還沒來得及放乾淨的水,直接把她的手機給泡宕機了。
肖閒見報警無用,直接一腳踹了過去,而那個男人像是早已熟悉她任何打法,長腿直接將兩條腿鎖在櫃檯之間,臉上沒什麼表情。
“聽話。”
他的聲音帶了點不容拒絕,肖閒卻不是那麼好拿捏的,拿刀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鬆開,一拳打在面前男人的臉上。
趁男人桎梏鬆懈幾分,她一腳又踹了過去,帶著要命的勁兒。
男人不耐地“嘖”了一聲,直接往前一步,腿一勾把她按在櫃檯上,一手凝起黑霧,將她捆的結結實實。
在法術施展這麼行雲流水果斷狠厲的兩秒,都被那姑娘找到破綻。於是那張毫無防護的臉又生生捱了兩拳。
修安:……
真的特別結實的兩拳,雖然沒有用靈力,可這是即將覺醒的神明打出來的,那滋味可想而知。
“艹,”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沒想到肖閒倒是打起火了,暴躁道:“兄弟你鼻子是用金剛石焊上的啊!”
不出血,還打的她手疼。
修安感覺臉部傳來劇痛,心想這可真是下了死手。明明是他捱了打,但肖閒看上去竟然卻比他還生氣。
莫名其妙。
他面無表情想:真是該死。
然而在肖閒掙扎的時候,他卻下意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