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閒提著自己灌的那兩壺酒,往夜爭給她安排的位置上一坐,自顧自地喝起來。
“夜爭。”她飲了一杯後,託著下巴看著好友,神光裹著玉盒遞過去:“禮物。”
由於是神相,那雙赤金的眸子沾酒後清冷中帶著一絲潮溼,像是淺淡的畫突然染上濃墨重彩,點上那最傳神的一筆。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海神放下酒杯,摩挲了一下手指。戰神看著光明神,又飲了一杯酒。
創世神看著那個玉盒,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然後笑了一下。
生命神清淺嘆息,智慧神微微一笑。
肖閒卻彷彿一無所知,她還調侃:“宴會都辦了,不在弄幾個節目,夜將軍可一如既往的簡潔冷淡。”
夜爭乾笑了一下,心嘆“禍水”,然後正色道:“這次比較突然,夜爭準備不足,各位見諒。”
誰曾想有人卻道:“不如我們來一個觀賞性比賽算了。”
夜爭眼皮一跳,心想這戰神還是賊心不死。
她生日,他想著打架。
上一次肖閒贈劍把他弄懵,這架沒有打成,這次可讓他找到機會了。
“戰神想法不錯。”一向淡漠的海神竟然頷首贊同,他看向夜爭:“不知月神意下如何,正好也多一些熱鬧。”
夜爭剛想說話,誰曾想生命神端莊道:“不錯,增加同僚間的熟悉度。”
竟然也是應了。
夜爭沒有辦法,再者她也好奇眾同僚接下來會幹出什麼事來,也存了一些看熱鬧的心思,笑道:“那就依諸君吧。”
“光明神。”
肖閒正思索這幾個同僚抽什麼風時,突然聽見那熟悉的聲音。
“可與我一戰。”
戰神岐汀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肖閒環視了一下週圍,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她喃喃道:“原來是我錯了。”
待諸神還沒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時,她就點了點頭,言簡意賅:“開打吧。”
戰神的本命靈器是一柄長矛——耶還格爾,在幻靈界上古中譯為“火刑之怒”。
耶還格爾裹著火焰,帶著十足的威壓和暴力向肖閒刺來。
肖閒反手拿曜日一擋,然後在耶還格爾上挑著轉了一圈,光明之力纏著火焰蜿蜒直上,擊出絢爛的花火。
而戰神卻是將手一抖,火焰裹著光明從長矛向肖閒傾瀉,光明神一後退,誰料身後也有一堵火牆。
而她毫不在意,手上凝出一點光將攻擊角度撞偏,然後還沒等她撞上火牆,傾瀉的火焰光輝已經越過她直接將火牆擊破。借力打力,從容不迫。
戰神手一揮,長矛分裂成好幾個,噴射著火舌像光明神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防住她躲閃的任何角度。
幾位觀戰的神明都禁不住思考如果自己,應該怎麼躲過這一招。
若是他們,難免會受些傷。
而光明神只是放出許多光針,踩著鬼魅一般的腳步,殘影重重。
一點一點的光漸漸佈滿了火網,將密不可分的網弄出一些漏洞。
然後肖閒在重重火海中一一貼著長矛的攻擊軌道而過,觀戰的神明幾乎全都驚愕地站了起來。
她閒庭信步,在他們眼中,這些很難躲開的氣勢洶洶的長矛,而光明神就如同散步一般簡單。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能躲得過!
然而在場人看見她動作一閃,就出了火海包圍。
只是看上去慢,實則快嗎?
夜爭喃喃:“初中物理講的光速,果然名不虛傳。”
……
戰神被激起了戰意,神相逐漸顯露。紅色的長髮似乎像燃起來的火焰,身上黑紅色火焰戰袍,他腳下是翻騰的岩漿,滔天的熱浪濺起滾燙火,組成一條條盤旋咆哮的火龍。
他靈力暴漲,動作也快了很多,火龍呼嘯著將光明神纏繞,趁她抵擋層出不窮的火龍時,戰神的長矛攜帶著萬千戰火,天崩地裂般的火流星一顆顆從天而降,將光明的神徹底包圍在火海中,撕不開一點裂縫。
這是他觀察了她好久的招式,終於研究出來的絕殺。
光明神速度如鬼魅一般靈活,光明之力運轉的爐火純青,但她……不夠暴力。
她靈力不行。
他一擊又一擊,幾乎用上了全身的靈力,暴力又強勢,將那個神明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困到他的領域。
光明神起先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