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閒在魔王考試那一天特別緊張，別人考砸還能重來，魔王考砸他們就一輩子在禁制裡度過餘生了。
夾子音早早設好了高考教室，肖閒作為老師不能進入。
她在這邊急得恨不得替修安上場，魔王卻還悠哉悠哉，在進考場前還束起了頭髮。
肖閒心中默默對老師說了聲抱歉，因為從前的她好像也這德行。
“真的不再看一眼？”
肖閒拿著單詞書，想遞給魔王。
風水輪流轉，當年老師說她不著調，現在她深刻地體會到老師的心情。
魔王看了她一眼，笑了。
“不用，”這大爺慢悠悠道:“老師要相信學生的實力。”
他道:“伸手。”
肖閒皺了皺眉:“幹啥？”
魔王理所應當:“沾沾學霸的氣息。”他指的是肖閒給他看的那些高考加油的影片。
肖閒抬手碰了他的手一下:“可以了，滾吧。”
魔王“嘖”了一聲:“敷衍。”眉眼間卻帶上了一絲笑意。
他走入了考場。
見魔王進去，肖閒反而鬆了一口氣，以他的水平，應該能發揮的不錯。
現在就只能等著，他不像肖閒她們上午考完語文就出來休息。這魔王有自己的節奏，一次全部寫完再出考場。
肖閒起先還緊張了一會兒，後來等的時間長了沒耐心了拿起手機刷影片，最後刷著刷著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回到了高中被欺負的那會兒。
那時候自己沒什麼心眼，有一次丟了奶奶在世前給她買的金制長命鎖，她找了好久好久。
最後她找啊找，發現自己的金制長命鎖在垃圾桶裡，金鍊斷成好幾段，小珍珠泡在汙水裡。
她那時候小心翼翼地撿出來，慢慢沖洗乾淨。
在那時候，午休回來的同學陸陸續續進班，她來的最早，所以沒有人看見她從垃圾桶裡撿項鍊。
直到一個在他們班自認為人氣很高的男生來到面前，驚訝地喊出那句話:“長命鎖不是在你這裡嗎？你幹嘛一直懷疑我們！”
肖閒一下子愣住了。
她沒有一次懷疑過同學。
“這是我撿到的。”她試圖解釋。
“啊？”那個男生無奈地攤了攤手:“你是說，有人偷了你的長命鎖，然後直接扔垃圾桶了？他傻不傻擔著風險還沒有回報。”
全班鬨堂大笑。
如此刺耳。
如此刺目。
魔王從考場中出來，見到女孩躺在床上閉著眼，神色有幾分低落。
這是夢到什麼了？
魔王還沒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直覺這個夢非常重要。他沉思了一下，然後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用精神力入侵了肖閒的夢。
見到眼前對峙的這一幕，魔王有了幾分興趣，他隱著身，閒閒地看戲。
一邊還推算著女孩怎麼處理。
肖閒看著昔日的同學誇張的表情，笑了，然後把垃圾桶直接扣在他頭上。
魔王:……
幹得……真漂亮啊。
“不好意思張帥，”肖閒微笑:“我覺得垃圾需要一個垃圾桶。”
“幹什麼！”
張帥火上來了，把垃圾桶從頭上提起來向肖閒砸過去:“你大爺的有病吧老子弄死你！”
肖閒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書去擋，她嘆了一口氣，希望汙水已經在張帥那王八犢子臉上流淌完了，不要再弄她身上了。
垃圾桶也不沉，砸一下應該也不疼。
真不疼。
肖閒被砸了一下，然後數著秒，下一刻偉大的班主任終於到場，見證了這一幕。
她淡定的拿紙巾擦了擦桌子上濺到的星點汙水，然後開口:“老師，我要告張帥校園欺凌。”
魔王:……
張帥:……
聞聲趕來的班主任:……
這孩子，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後來的結果就是肖閒帶著老師調了監控，老師看見了張帥偷肖閒長命鎖的那一幕，怒不可遏。
“張帥！”老師怒道:“先成人再成才！”
於是張帥喜提叫家長寫檢討罰掃地一連套，肖閒屁事也沒有。
“張帥，”魔王看著這姑娘溜達到掃地的張帥面前，誠懇道:“下次躲前面監控時記得注意一下，我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