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應找個椅子坐下,絲毫不見外。
一舉一動的牧雲被他盯著,看看氣死氣不死,氣死最好,不用他動手,氣不死,再補一刀。
住在宮裡的暗殿等人,自然聽到動靜,不過攻打的人刻意繞開他們的宮殿,他們懶得多管閒事。
早在牧應帶人打進皇宮,夜懷的人立即聽到風聲,“派人進皇宮,找到皇后。”
“是。”
寧漓坐起來,身上被子滑落,香肩露出,紅痕糜麗。
進屋的夜懷關門看到,大步走到床前,“阿漓。”
“給我穿衣,我要進宮。”
“好。”
快速穿好衣服,寧漓提著自己的長槍就走,夜懷提劍跟著。
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動靜的夜冥邪給紫千殤調好一個舒服的睡姿,攬著勁腰的手拿出。
“阿邪?”
紫千殤朦朧的聲音響起,迷迷糊糊的聽不真切,夜冥邪心頭泛軟,“殤兒睡吧。”
今夜睡的晚,再加上折騰差不多半宿,後半夜要讓殤殤睡好覺,好不容易睡著,不能再折騰他了。
紫千殤迷瞪幾下,夜冥邪見狀哄著:“殤兒乖,外面有些動靜,我出去看看。”
紫千殤清醒,撐起痠軟的雙臂直起身,渾身的糜麗幽若盛豔的花朵,一身肌膚上甚至有幾處輕微的紅腫破皮。
“我也去。機會到,自是要和你一起,不能讓母親受欺負。”
夜冥邪深知他心意已決,“我為你穿衣。”
衣袍穿好,紫千殤雙腳剛沾地,腿一軟,站不住。
夜冥邪接住他,無奈誘哄,“在家睡覺。”
“不。”
二人收拾好,直去大門口等著寧漓。
看著他們兩個,寧漓挑眉,“你們怎麼在這?”
“和母親一起。”
“走吧。”
隨意一看,發現紫千殤走的比他們快,仔細一瞧,看到他下面有個移用的陣盤。
不用說,陣盤是千殤的手筆,為何用到陣盤,肯定是冥邪弄的。
先收拾皇后要緊,待到過幾日,再同冥邪囑咐幾句。
四人一路暢通無阻進到皇宮,攔路的人寧漓一人一槍收拾好,直奔皇后宮裡。
皇后夢中驚醒,額頭汗液不斷。
“娘娘?”
“給本宮倒杯水。”
“是。”倒水聲嘩嘩響,皇后光著身子坐直。
“水來了,娘娘,小心燙。”
皇后抿口水,溫的,一杯水喝完,她擺手:“本宮無事,做個噩夢而已,你們退下。”
“是。”
屋裡的婢女退出去,皇后躺下,閉眼繼續睡,至於噩夢,她並不放心上,誰還沒個做噩夢的習慣。
不過噩夢太真,她夢見一群孩子圍她周圍,扯著她的袖子,抱住她的腿,拽她頭髮,扣她眼睛……
嘻嘻哈哈的怪笑,怪誕的樹,他們的臉一會變個模樣,幾張臉組合到一起,度血盆大口。
有的看不清臉,說她很疼很疼,她很想讓她也嚐嚐,他們合夥剝下她的皮,剁碎她的肉,塞她嘴裡。
她噁心的吐出來,彷彿適應不了,惡臭味沾到嘴裡弄不掉,骨頭上好多蟲爬來爬去,癢癢的狠。
然後,她又看他們縫合她的皮肉,完好無損,他們說和她開玩笑呢。
但骨頭上的瘙癢提醒她,蟲子在爬是真的,剝皮、吃自己的肉更是真的。
想走,小孩子攔住她不叫她,告訴她前面很危險。
她不信,硬要離他們遠遠的。
殊不知,她轉身後,後面詭異的笑。
走到前面,一旁竄出幾個人拽住她胳膊,一邊一個方向,直接拽掉她胳膊,疼的她直直吸氣。
五馬分屍、填石頭、投井、上吊、鞭笞、人彘……她一一嘗試。
“噗呲——噗呲——”
血窟窿出現,噴出的血令寧漓愉悅,門前,寧漓給三人一個眼神,悄無聲息開門進去。
夜懷三人守在外面,處理不長眼的。
寧漓屏氣凝神,快狠準的把槍插進皇后胳膊上。
皇后瞬間驚醒,她本噩夢做起來太過嚇人,想著是不是人肉吃多了。
誰曾想有人要殺她,她慌張躲開,長槍落到胳膊上。
“寧漓。”
毫無疑問,長槍和任何兵器不同,而她認識的人中,只有寧漓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