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一端上。
冷木看著香氣撲鼻的飯菜,一臉的陶醉,“以我多年吃好吃的經驗,這個菜絕對夠味。”
他坐好,喊著小二:“小二,給我們上幾壺酒。”
小二一聽,客人豪爽,於是下去端了八壺酒上來,把托盤都放滿了。
冷木招呼其他幾人用膳,“都動筷,都動筷。”
紫千殤手指一勾,一壺酒飛到面前,指尖一挑,酒蓋拔掉,酒的醇厚立即飛出來。
冷木使勁聞聞空中的味道,確定道:“春酒。”
紫千殤不解,“何意?”
冷木驚訝,“你竟然不知道?”
看他真的不像知道的模樣,冷木樂了,他興致勃勃的提著酒壺猛喝一大口酒,“來來來,我告訴你。”
“你知道春樓的花酒不?”他先問著。
不等紫千殤說話,他一股腦的說完:“洞房花燭夜的交杯酒你肯定清楚,交杯酒又名合巹酒。
很多人以為合巹酒是合歡酒,其實不對,青樓裡的大部分花酒才是合歡酒,意味交歡。
花酒分兩種,一種是合歡,一種是春酒,你想想青樓的春是什麼,當然是藥啊!助興的,所以有的酒樓會有春藥裡的一些材料制酒。”
冷木的話說的很明白。
紫千殤瞬息瞭然。
側臉注視阿邪,發覺他好似不意外?
“阿邪?”
“回去和你說。”
不說夜冥邪的反應。
便是莫轍在一旁聽的都面紅耳赤,冷木,你暴露了?你說的話如果傳到伯父耳朵裡,肯定逃不掉捱打的。
說來還是他們幾個年少輕狂,聽見別人說花酒記在心上,於是說著結伴去青樓。
誰知青樓和他們完全想的不一樣,差點沒把他們幾個嚇尿。
特別是冷木,愣愣的坐人家懷裡,被揩油都迷迷瞪瞪的,還被灌下幾杯春酒。
得虧是春酒,他們付完銀子拉著冷木就跑了。
晚上睡覺冷木熱的把自己扯光,給他們幾個嚇得,還以為他咋了,後來跑回去問,人家告訴他泡泡冷水就好。
於是那天晚上,冷木是在冷水裡度過的。
這件事除了他們幾個至今無人知道,尤其是冷伯父。
他默唸,冷木,不是我不幫你,是你太笨,豬隊友呀!
莫轍身體突然僵住,因為他想起還有莫菁菁也在這。
他姐,完了!
紫千殤一臉的戲謔,滿是看好戲的做派。
“莫轍——”
很明顯,莫菁菁想起莫轍晚回家那次,一身的脂粉氣,找人找不到,問他還不承認。
礙於沒證據,所以她無從下手,感情是真的去青樓了。
“姐,姐,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
他在心底罵著冷木,你說你幹什麼,這不是自曝家門嘛!
“解釋?胭脂氣的熏天,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莫菁菁簡直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那年才十四。”
誰家的郎君去逛青樓。
再一想她聽到訊息的不敢相信,還給人家一鞭子,她現在就恨不得打死這個孽障弟弟呢。
“回去再跟你算賬。”
莫轍眼前發黑,打算暈了算了。
夜冥邪拽幾下紫千殤袖子,漫不經意的澆油,“他年紀小,一時好奇,情有可原。”
莫轍點頭如搗蒜。
嗯?不對呀!他姐怎麼看著更生氣了?
等等,他一回想剛才夜冥邪說的話,他難以置信的瞪著夜冥邪,“有你這麼做朋友的嗎?”
“現在不就有了。”
紫千殤兩人起身,“莫姑娘,我與阿邪出去走走,用完膳,你帶他們回府。”
開啟包廂裡的窗戶,二人從窗戶跳下去。
莫菁菁咬牙,吃飯,一切等吃完飯再說。
莫轍離莫菁菁遠遠的,生怕她給自己一鞭子。
喧囂的大街上張燈結綵,高掛的紅燈籠訴說剛過去的元宵熱鬧非凡。
“殤兒未用膳,我們去別的酒樓。”
紫千殤搖頭,下巴微抬。
夜冥邪抬眼看去,不遠處有一家混沌館。
“來。”他伸手,紫千殤將手交握上去。
二人攜手過去,“店家,兩碗餛飩,一碗多放香油。”
“好嘞,十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