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資料室。
陸明黎走到桌子前,桌子上還擺著一張紙,旁邊還有墨跡未乾涸的硯臺以及毛筆。很顯然,在不久之前還有人在這裡寫什麼東西。
只可惜,上面原本的紙不知道被放到哪裡去了,桌子上現如今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有寫。
陸明黎相當沒有自知之明的開始在桌子上翻起來,他開啟那些堆在桌子上的書冊,發現這些書冊用的是一種少見且古老的西域文字,而不是苗文。西域小國太多,陸明黎一時間也沒認全這些書冊上的字,畢竟他跟瞎子學的過於駁雜了,瞎子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完全是碎片式教學,東學一塊西學一塊的,即便陸明黎過目不忘,也很難在這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學會歷史上的眾多語言。
不過他也不在意。他是來搞任務的,又不是來考察的,見這些字不認識,當即也不再糾結,隨意的翻了翻其他的書冊和竹卷,確認自己不認識後就拋到了腦後,走向了下一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雖然掛了鎖,陸明黎直接一槍打壞了鎖,堂而皇之的推門進去。但這房間雖然上了鎖,但開啟後卻是空的,裡面只有一張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陸明黎:“?”
空屋子為什麼要鎖起來?
陸明黎不信邪的在牆壁和地板上敲敲打打,最後不得不承認,這裡的確是一個只有床的空房間。
不解的陸明黎從屋子裡出來,正要前往下一個,就聽到下方似乎傳來了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似還有若有若無的鈴聲。他動作一頓,走到護欄旁探頭看去,發現下方出現了一片黑色的潮水。不,是黑色的蟲潮。
成人巴掌大的黑色蟲子順著這地下樓的柱子攀爬而上,目標明確的朝著他所在的地方衝了過來,它們的速度極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蟲群的靠近,隱隱約約的鈴鐺聲越來越強,那聲音響起的並不頻繁,夾雜在蟲群攀爬的細碎聲中也並不明顯,卻格外的空靈詭秘,讓人下意識去捕捉那聲音的來源。
但當仔細去傾聽的時候就會發現,那聲音根本無跡可尋,它像是響在蟲群中,又像是自那樓井下深不見底的深淵中傳來,又像是……自耳邊傳來!
一度被面罩抵擋過濾的花香好似又縈繞了鼻尖,陸明黎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一瞬間的恍惚,等再回過神的時候,蟲群已經近在眼前,而鼻尖不該出現的異香也如蛆附骨的浸入了他的腦海。
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混血種的本能在提醒著他周圍不對勁,但陸明黎顧不上其他,他轉身朝著走廊奔跑,拉遠與蟲群的距離。
但蟲群是從下方爬上來的,這座建立在深山之內的古樓對蟲群來說就是最好的攀爬架,無論獵物如何逃跑,它們都能以直線的方式直接追捕過去。
陸明黎套上了執行部的制服,在風衣的左手手臂處有一個臂扣,他抬手一甩,臂扣射出一道牽著線的勾爪,輕易勾中了樓對面的欄杆,在蠱蟲追上來的同時,他踩著圍欄縱身一躍,在勾繩的牽引下短短几秒落在了樓對面的第二層。
追逐的蟲群動作一頓,轉了個方向繼續向他爬來。
它們在柱子上、天花板上、牆壁上到處攀爬,有些甚至追的過於急切,直接被同類擠了下去,掉入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陸明黎收回臂扣裡的線,看了一眼即將追上來的蟲群,轉頭繼續逃跑。他的身形靈巧飄逸,見縫插針的在各個樓層間轉移,逗弄一般溜著蟲群,熔金般的黃金瞳在微弱的火光下像是兩點永不熄滅的火光,任由蟲群如何追逐都無法真正觸及。
然而陸明黎的情況卻算不上好,他鼻尖的那股味道越來越明顯,耳邊的鈴聲也越發急促,突然間,然後在他又一次踩著圍欄奔跑的時候,眼前的回形古樓突然變成了懸崖峭壁——他正在在懸崖的邊緣,只差一腳就會直接踏錯掉落。
但陸明黎分明記得,這裡該是木製的圍欄才對。
幻覺。
一瞬間陸明黎就意識到了自己被上了debuff,要麼是那異香,要麼是那鈴聲。當然,他更傾向於兩者一同的作用。那香味還真是奇特,只是聞了很短的時間,當鈴聲再出現的時候,那味道就像是被嗅覺神經記住一般縈繞在鼻尖,攥取中招者的注意,配合那鈴聲擾亂心緒,最終讓中招者出現幻覺。
但只是這種幻覺的話,對他可沒什麼影響。
陸明黎只是在原地站定了不到半秒的時間就再次邁步前進,毫不猶豫的踩在了虛空之上。瞬息間踏上那視線中不存在的圍欄再次跳了出去。隨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