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在座位對面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優雅點餐的瞿星塵。
“嗯----你覺得哪個口味好吃呢?”
瞿星塵不再繼續翹著二郎腿,而是身子往前挪動了幾公分,然後胳膊肘撐在桌面上,眼睛也不再停留在手機介面上,而是低頭看著就歪頭趴在自己胳膊上的雲鈴。
“那當然是巧克力呀。”
雲鈴原本把頭扭向窗外,正在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聽到他的話,自然回頭就剛好撞進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睛,溫柔的瞳仁裡似乎包含了浩瀚星海。他的眼睛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一和他這雙眼睛對視上,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不開目光。
“ok呀,已經點好了。”
瞿星塵同樣怔愣了幾秒鐘然後就恢復了先前的坐姿,身體靠向後面的椅背。
“我和你說一個故事哦。”
雲鈴回過神來,後和他一樣的坐姿,將身體放鬆靠在椅背上,雙腿優雅交疊。
“初中的時候,我和阿曉他們幾個同樣就讀於金桂市的一所中學,因為和家裡人達成共識,不在初中的時候公開自己的身份,在中考後在高中我們才會以自己的身份進入高中就讀,在初中我們就和其他人一樣,是非常平凡又普通的學生。
少了家世背景的這層保護,我們幾個在初中倒也經歷過了不少麻煩,有同學之間的矛盾,言語上的爭吵,甚至還延伸到了網路上的流言蜚語。
我有一個妹妹比我小了六歲,因為年齡差得比較大,所以父母也自然想注意力放在小萱身上多了點,我當時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心裡覺得不平衡。我每次都覺得是我這個妹妹奪走了我在我父母中的地位和關注。我覺得小萱是來橫刀奪愛的,她奪走了我父親和母親對我的愛和關注。
因為每一次我們兩姐妹之間的爭吵或是矛盾,父母大多數時候是不分對錯,不問緣由就偏袒小萱,我就在每一次日積月累的委屈中,我漸漸地不想要解釋,也麻木了。所以我在初一的時候我就選擇了申請住校。
不過因為父母親不放心,所以我們就幾個人像現在這樣在學區房那邊直接租了一棟公寓。所以很少回家,基本幾個月或者放長假才會回家一次。因為見得不多,所以和家裡人的爭吵和矛盾也就減少了很多,每次見面也就和平共處。只不過多了一點點生疏生分,但是這樣總比水深火熱的好。
在學校待的久了,自然也跟同學之間的矛盾更多了。不過我在學校的事情,我對家裡隻字不提,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我堂堂雲大小姐竟然在初中打過架,罵過人,還在表白牆上被網暴過。
最開始因為考慮到很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選擇了息事寧人,隻字不提,只是到後面事情竟然愈演愈烈,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所以報警利用現有的證據立案了,那些人不止在學校層面上受過處分,甚至在他們的檔案中永遠會有一份案例。
幸好近幾年來校園霸凌的事件得到了社會層面和國家層面的高度關注,有關法律全部修繕。哪怕是網路言論對學生造成的危害也已經收入當中,所以立案的過程並不困難。
我也憑藉著這一次的雷厲風行,讓他們知道我並不是好惹的,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輕鬆很多。他們只敢在私下議論,絕對不敢再在我眼前蹦躂了。那時候我好像才初一吧,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只有你越狠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你才能保護好自己。接下來的大概兩年裡我就按照自己的脾氣辦事,絕不慣著他們,所以心情愉悅,自然成績也跟著好了不少。雖然本來就不差。”
雲鈴說的有些累了,稍稍停頓一會兒,帶著她一貫的微笑看著瞿星塵,但是她絲毫不覺得這個故事有什麼痛苦的,彷彿故事中經歷了難過,傷心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別人的故事。
其實真的從那段經歷走出來,或者說經歷了更可怕的事情之後,和別人講述自己曾經的痛苦遭遇,就真的是開了上帝視角,以第三者的客觀角度來陳述。
瞿星塵就是安靜地傾聽者,並沒有出聲打斷,只是用一種很心疼的目光看著他雲鈴。沒想到在懂事細心的背後,在不屬於同齡人的成熟的背後,是這麼多磨難經歷造就的。
她本來就是嬌生慣養,高高在上的京城大小姐,卻在初中受過這種窩囊氣。
感受到了瞿星塵的安撫,雲鈴朝他笑笑是示意他放心,畢竟她從來都是一個敢作敢當,善於捨棄的人。
初中的每一次經歷她都刻骨銘心,每一次經歷中她都學到了很多。
善良可以,但必須帶有鋒芒,人若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