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兩個字,就是就剜黎青蘿的心。
“我要見阿遠,容易,我要見他!”黎青蘿揪著容易的衣領,她的眼淚、狼狽,都在戳她的心。
容易盯著她許久!
他招招手,立刻有下屬帶著黎青蘿去見顧之遠。
冷冷的冰棺。
裡面人的容顏——
是她塵封記憶中最愛的一張臉。
這是她曾經的愛人啊。
“阿遠……我怎麼會忘記你……怎麼會……”
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裡。
她記得顧之遠曾經說過:“青蘿,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
她記得他曾經溫柔地抱著她,低聲在她耳邊說:“我愛你,這輩子都不會變。”
她記得他曾經奮不顧身的將她推開,而他直接被疾馳的車子撞飛了很遠很遠……
可是……她竟然忘記了他。忘記了她最愛的人,忘記了他為她付出的一切。
“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忘記你……我為什麼會忘記你,阿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黎青蘿的心裡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心臟的位置有一塊巨石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聲聲悲哀,聲聲痛苦,黎青蘿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溢位。
她顫抖著身子,腦海中迴盪著曾經的音容相貌。
在外面的容易聽到她痛苦的哭聲後,容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的開心!
容易陰沉著臉,他推門而入:“黎青蘿,你欠我哥的,這輩子都還不了,既然你已經想起關於我哥的一切……那麼……以後你就是我的嫂子,記清楚你的身份,你只能是我的嫂子。”
其他的,想都不要多想。
說完後,容易走了。
獨留下的黎青蘿滿心滿眼的都是痛苦。
容易帶著黎青蘿和顧之遠的冰棺回到了港城。
他將人安排在守衛森嚴的別墅裡。
這一路上,黎青蘿的精神狀態險些崩潰,萎靡不振。
容易派人盯著黎青蘿,決不允許黎青蘿出事。
畢竟她是哥最愛的女人。
即便是死,也該和他哥合葬在一起。
黎青蘿是痛苦的,她貪戀的叮著冰棺裡的人,在室內無人的時候,黎青蘿推開了冰棺。
手指觸碰到他的肌膚時,冰冰涼涼,但肌膚卻有彈性。
他真的好像睡著一樣。
“阿遠——”
黎青蘿翻身跳進了冰棺,她躺在了顧之遠的身邊,抱著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很懷念,很不捨,還有重聚後的開懷。
離開的容易則是回了林家,他的父親容父擰眉盯著他:“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不歡迎?”
容父陰沉著臉,道:“一回來惹我生氣,你不如不回來。”
容易並未將他的話放在眼裡,而是非常自然的坐在椅子上,他眉目間的喜悅不減,似乎做了什麼事情。
放在以往,容易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容父很瞭解自己的兒子。
這一趟京都行——
容父心生疑惑,但沒直接過問,而是照常過問他在京都的工作事宜。
他的能力,一直是有目共睹的!
在容易臨走之前,他目光復雜的叮囑道:“好好工作。”
容易撇嘴離去。
容父卻覺得容易的行為很奇怪,他招來下屬:“去查查,容易在京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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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裴勁一行人趕到港城時,孟淮亭攔下了裴勁,他不明所以的盯著孟淮亭。
眼中的戾氣不減!
“誒……別這麼看我,我好心提醒你……這是港城,不是京都,你想找容易的麻煩,上門直接去要是不可能的,不如換一個思路。”
“你有什麼高見?”
他嘴角泛起笑意,道:“其實很簡單,去找林家的人,容易並非林家真正的子孫,在利益和林家贅婿兒子之間,商場上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孟淮亭能說這些話,可見是非常瞭解林家人的秉性的。
裴勁沒有意見,他的確應該去找林家的人,一個容易毀了他的婚禮,他也不該有好日子。
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