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住了。什麼紅袖添香……根本連影都沒有的事兒。原是我跟母親說想叫你去京裡照顧我，母親心疼你懷著孩子，所以拿這番話把我懟了回來，偏她在這兒斷章取義的……”
&esp;&esp;宋昀盼搖搖頭，“其實二妹妹說得對。我太沒用了，非但什麼都做不了，還總是拖累二表哥……就算母親——也是應該的。”
&esp;&esp;“瞎說。”他握了她的手，溫聲笑道，“你如今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誰敢說你沒用？”
&esp;&esp;宋昀盼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麼，她意興闌珊地笑笑，“二表哥別哄我了。生兒育女本來就是每個女子都會的。二表哥不管娶誰都可以……”
&esp;&esp;“可我只喜歡皎皎為我生的。”蘇珩攬住她，笑著道，“我都想好了。如果生下來是個男孩兒，以後我就親自教他讀書；如果個女孩兒——”
&esp;&esp;“要是個女孩……”宋昀盼輕聲道，“就把她交給母親教養吧……”
&esp;&esp;蘇珩一怔，認真看向她。
&esp;&esp;宋昀盼抿了抿唇，“我……我怕我教不好。”
&esp;&esp;“怎麼會呢？”蘇珩揉揉她的頭髮，“德容言功，你哪一樣都不差。”見宋昀盼低頭不語，他抱著她溫聲安慰道，“這些日子你做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昀盼，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更不需要因為別人的錯誤就妄自菲薄，自暴自棄……如果這樣，那先前所有的努力不是都白費了麼？”
&esp;&esp;他頓了頓，“再說若是真把孩子抱去給母親養，你捨得麼？”
&esp;&esp;宋昀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道，“二表哥，其實我不想這樣的。我也想像大姐姐二妹妹她們那樣，又聰明又自信……”
&esp;&esp; 振作
&esp;&esp;“可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做什麼都是錯的……我不是不想養，如果可以，誰會願意跟自己的孩子分開呢？可我怕把孩子養得跟我一般沒用……”
&esp;&esp;“胡說。”蘇珩不容置疑地打斷道，“其實你已經變得越來越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若非如此，三嬸也不會故意打壓你，阿瑜亦不會主動與你親近……”他握緊她的手，“昀盼，你該對自己，對咱們的孩子有信心一些才是。”
&esp;&esp;宋昀盼怔怔看著他，“是這樣嗎？”
&esp;&esp;“當然是。”他肯定道，“而且就算你一時有什麼想不到的地方，不是還有我嗎？我會幫你的。”蘇珩把她的手放到唇邊啄了啄，“對我跟孩子來說，你就是最好的。所以……為了我們，快點好起來。”
&esp;&esp;宋昀盼埋首在他懷裡，也不知過了多久，才低低道，“好。”
&esp;&esp;……………………………………………………
&esp;&esp;“大爺一回來就去了三老爺的書房。”
&esp;&esp;“……兩人在裡頭鬧得動靜很大，連下人都驚動了……不過三老爺不許任何人進去……”
&esp;&esp;“大爺在裡頭呆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如今這件事已經被壓下了，除了咱們並沒有其他人知曉。”
&esp;&esp;蘇珩許久沒有說話。
&esp;&esp;事情跟他猜想的大致無二。
&esp;&esp;他姑母當年之所以隱忍下嫁給他姑父，是為了保護這個家裡的某一個人，或者更確切地說，是為了保住這個家族的名聲。
&esp;&esp;所以哪怕婚後被宋崇峻百般猜忌，哪怕連女兒的血統都遭到質疑，姑母也不曾說出當年的隱情……她甚至，到死都沒有跟家裡求助過……
&esp;&esp;而那個輕薄了她的男人——比起剋制內斂，自律守禮的蘇璟，蘇珩權衡再三，還是把目光投向了我行我素，玩世不恭的蘇律。
&esp;&esp;很顯然，蘇璟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esp;&esp;所以他一從蘇珩這裡得知當年蘇瑜下嫁的真相，就想也不想地就衝回來找蘇律算賬。
&esp;&esp;而從今天蘇律的種種反應來看，事實應該就是如此——
&esp;&esp;蘇珩面色陰鬱地把玩著手裡的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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