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靠岸後,船上的人便往岸上搬運東西。東西一箱一箱的往船下搬,足有七八十箱。
楊康小聲罵了句:“我去,這麼多東西往京城運,都是些什麼玩意?”
“金銀財寶,綾羅綢緞,字畫古玩,那是應有盡有。”一旁陸冠英慢悠悠地說道。
“哈哈,冠英兄弟你對他們是瞭如指掌啊。”楊康打趣道。
陸冠英眼都沒抬:“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這些貪官們欺壓平民,總是不嫌多,而往京城賄賂達官顯貴,卻唯恐送得太少。”
近年來陸冠英組織了一批手下,在太湖旁專門打劫貪官,對這些事情也是習以為常了。
“呵呵,那看來這次冠英兄這次又要發一筆小財咯。”楊康再次打趣說道。
陸冠英卻是皺著眉頭:“未必呀,你看這陣勢,很難下手啊。”陸冠英指著護衛貨物計程車兵,差不多有近三百人,這些人可都是朝廷侍衛組成的,戰鬥力強悍,尤其是那領頭將領孟珙,更是不容小覷。
所有箱子都搬運下來後,武校尉孟珙才帶著一隊二十來人,從船上走了下來,中間一人手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木盒顏色鮮豔,上面雕刻著花紋。想來裡面裝的便是那千年血蟾。所有人都下船後,護衛們護著運送隊伍向縣衙行進。
見楊康盯著那花紋木盒,兩眼直放光,陸冠英拉了拉楊康衣袖道:“楊兄, 你不是想現在就動手吧?”
楊康這才晃過神來,跟陸冠英說:“走,我們去看看縣衙在何處?”
二人一路尾隨著隊伍,走了半個時辰隊伍才到了縣衙大院前。縣衙是一排樓閣,有四、五間房,背靠太湖,裝修華麗。
因為門口有護衛攔截,不能進去,楊康二人只能遠遠看了下情況。
回去路上,陸冠英問道:“剛才所見,縣衙也是防衛森嚴,不知道楊兄有什麼好的想法?”
“呵呵,百密一疏,總有辦法的,只是現在還沒想到。”楊康笑道。
陸冠英本是想看楊康有沒有合作的想法,但看楊康沒有這個意思,便拱手道:“楊兄,那我們就各自行其道,看誰的運氣好了?”
楊康也拱手道:“那就祝你好運了。”
陸冠英本以為楊康會迫不及待地出手,但回到歸雲莊後,過了兩天,楊康都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在莊裡到處瞎逛。連李莫愁和朱子柳也焦急了,但楊康不做他們也沒辦法。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楊康才找到李莫愁和朱子柳道:“走,我們今晚去盜那千年血蟾。”
李莫愁高興地說道:“我還以為楊康哥哥放棄了這個寶物了。”
楊康一臉痞相,笑著說道:“如此機緣,我們怎麼能錯過。”
朱子柳也不解道:“不知大哥為何會選擇今天晚上行動?”
“縣衙防衛嚴密,一時難以下手。”楊康解釋道:“而這前年血蟾很多江湖人士都在盯著,原定的在縣衙展示三天日子已滿,過了今晚,明天血蟾就會被移走,這些江湖人士窺覦已久,今晚必定要對血蟾下手,我們見機行事便是。”
“大哥,你就不怕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朱子柳問道。
“呵呵,性急吃不了熱豆腐,那些急於下手的,恐怕已成了炮灰了。”
楊康又對李莫愁和朱子柳說道:“既然黃島主說過他的弟子不能參與,三弟和黃姑娘我們不好再讓他們幫忙,這次只能靠我們三個了,如能成事更好,如實在不行,以後另再想辦法了。”
李莫愁和朱子柳兩人都應了一聲好。
深夜子時,縣衙大門前靜悄悄的。幾隊巡邏兵打著火把在門口來回走動。因為整個縣衙背靠太湖,湖岸線呈半圓形環繞著縣衙,哨兵們只需守住眼前這一小塊地兒,基本上一眼都能看全。
這時李莫愁和朱子柳才明白楊康說的難以下手了,這除非硬闖呀,但是守衛這麼多人,憑己方三個人,是如何都闖不進去的。
李莫愁用焦急地眼神看著楊康,楊康示意她不要急:“我們等等看,總會有人按耐不住的。”
果不其然,等到下半夜,大批人馬殺了過來,足有兩百多號人。
楊康細看,帶頭的竟然是黑袍會的人。朱子柳也覺得詫異:“前兩天看黑袍會不過三十人上下,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人。他們黑袍會在北方,不可能來的這麼快啊。”
楊康指著那些跟在後面喊殺的人,說道:“你看他們身後那些人,穿的服裝並不是黑袍會的,他們並不是黑袍會的。”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