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李警官,張警官,你們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也是被逼無奈,李懷德那個混蛋逼著我這麼幹,我要是不想辦法調回原來的崗位,孩子們就要餓肚子了呀。”
“我被判刑了,孩子們可怎麼辦?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吧!”秦淮茹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李峰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說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他太瞭解秦淮茹這個人了,要是她能在車間裡好好幹活,早就升成二級鉗工或者三級鉗工了,工資也能有個四五十塊,養活三個孩子加上賈張氏都綽綽有餘。
可她偏偏就是個好吃懶做、只想佔便宜的主兒,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看到李峰的態度如此堅決,秦淮茹的心徹底涼了。
她也知道,李峰跟傻柱、許大茂那種人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壓根就看不上自己。
在審訊室那冷硬而單調的燈光下,秦淮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哀求,她轉向李峰,眼中滿是母性的焦慮與無助。
“李警官,能否麻煩您告知傻柱一聲,請他幫忙照看照看我的兩個孩子。
我這心裡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們,生怕他們沒了娘在身邊,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李峰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但隨即恢復了職業的冷靜與堅定。
“秦淮茹,關於你提到的何雨柱,我們會妥善安排通知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試圖給予秦淮茹一絲安慰。
審訊室內,秦淮茹的身影被燈光拉長,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那影子似乎承載了她所有的疲憊與絕望,漸漸變得扭曲而脆弱,就像是冬日裡即將燃盡的煤塊,邊緣模糊,最終彷彿要化作一縷輕煙,消散在這冰冷的空氣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憂傷。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審訊室內,氣氛同樣緊張而壓抑。
李懷德被牢牢束縛在審訊椅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
張彪推門而入,手中緊握著秦淮茹的口供,目光如炬。
“李懷德,根據現有證據,你不僅涉嫌流氓行為,更觸犯了盜竊國家公有財產的重罪。
現在,唯有如實陳述案情,爭取到可能的寬大處理,才是你唯一的救贖之路。”張彪的話語冷靜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李懷德的心頭。
李懷德聞言,臉上瞬間佈滿了驚愕與憤怒交織的表情,他彷彿被雷擊中了一般,拼命搖晃著審訊椅的束縛,聲音因激動而變得沙啞:“這不可能!警員同志,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這絕對是有人誣陷我!我要見你們的上級,我要申訴!”
李峰在隔壁審訊室門外,突然間,一陣急促且充滿情緒的喊叫聲穿透牆壁,直擊他的耳畔。
他眉頭微蹙,腳步不自覺地加快,隨即一把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目光堅定地望著在場的人,開口便道:“我是這的頂頭上司,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吧。”
李懷德抬眼望去,一眼便認出了這位大名鼎鼎的處長,心中不由得一凜,原先的囂張氣焰瞬間收斂了不少,聲音也變得低沉了幾分:“你們憑什麼給我扣上流氓和偷盜國家財物的帽子?”
李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憑什麼?就憑秦淮茹已經一五一十地招了個乾淨,還有廠裡的婦女同志們親眼目睹的證據,再加上你私下裡動用手腳,為秦淮茹調換職位的那些記錄,樁樁件件,鐵證如山!”
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李懷德的心坎上,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萬萬沒想到,李峰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短短時間內便將一切調查得清清楚楚,這份效率簡直令人怎麼舌。
“我……我想見見你們後勤部的孫副頭兒……”李懷德此刻還想利用自己在警局內的關係網,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李峰一聽,眼神更加冰冷,彷彿能凍結一切:“李懷德,你搞清楚,這裡是警局,不是你的軋鋼廠,你那套在工廠裡橫行霸道的手段,在這裡行不通!”他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讓李懷德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被剝去了所有的偽裝,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面前,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