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眼中滿是瘋狂與執著。
警員用力甩開聾老太太的手,提高了音量:“您還回什麼家啊!您的房子早就被充公了,您已經沒家可回了!”
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聾老太太的心上。
她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那,那讓傻柱來見我一面,讓他來看看我總可以吧……”
她的聲音變得微弱而沙啞,眼中滿是哀求。
警員看著聾老太太執迷不悟的樣子,無奈之下,只好從公文包裡拿出從街道辦調來的公證書。
“您看看吧,這上面有傻柱的親筆簽名。”
聾老太太顫抖著雙手接過公證書,當她看清那熟悉的字跡時,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瞬間癱倒在床上。
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臉部的肌肉也跟著抽搐起來。
這一刻,她的精神世界徹底崩塌,彷彿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事實擺在眼前,聾老太太終於不得不相信,傻柱真的不要她了。
她感覺自己彷彿墜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冰冷而絕望。
那種痛苦,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
傻柱,那個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如今卻成了將她推向深淵的人。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我是個敵特,我罪該萬死……”
她的心,從最初的熾熱,瞬間冷卻成了冰,整個人就像一個斷線的木偶,四肢癱軟,了無生氣。
警員見她這般模樣,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病房。
聾老太太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地爬起身來。
她的眼神中透著決絕,將病床上的床單一點一點地捲成了一根繩子,然後費力地將繩子掛在了門沿上。
她踩著凳子,把脖子伸進了繩套裡,隨後,用盡最後的力氣,一腳蹬開了凳子。
就在她的身體在空中掙扎晃動,雙眼漸漸發白的時候,來給她換藥的護士恰好推門而入。
護士見狀,嚇得臉色慘白,大聲尖叫著叫人來幫忙。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聾老太太救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聾老太太緩緩甦醒過來。
她的雙眼佈滿血絲,淚水不停地流淌著,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孫子不認我了,我的孫子不認我了……”
那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悲傷與絕望。
而在監獄裡,秦淮茹剛從工作間走出來,就被一名警員叫到了一旁。
“秦淮茹,有個事想問問你。”
警員看著她,神色平靜地說道,“你願不願意去照顧聾老太太?她現在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急需有人照料。
我尋思著,監獄裡就你和她以前認識,還住在一個大院,你去照顧她再合適不過了。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讓你不用去工作間勞改,你看怎麼樣?”
秦淮茹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我可不願意照顧她,我跟她又沒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去啊!”
警員接著說道:“要是你照顧她,廚房還能給你開小灶,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那也不行,我不稀罕那口吃的。”
秦淮茹依舊態度堅決,不為所動。
警員見她油鹽不進,只好丟擲了最後的籌碼:“你要是願意照顧聾老太太,我們可以考慮給你減刑。”
這話一出,原本一臉冷淡的秦淮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猛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警員:“你說的是真的?可別騙我!”
“我身為國家警員,怎麼會騙你呢?”
警員肯定地說道,“你要是願意,下午給我個準信兒,我好安排你和聾老太太住進同一間牢房。”
“願意,我願意!”
秦淮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現在日思夜想的就是能早點減刑出去,三個孩子還在家裡等著她呢,這麼多天沒見,她的心都快被思念填滿了。
而且,她心裡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等出去了,還能繼續以成婚的理由,纏著傻柱,讓他繼續照顧自己一家,怎麼想都比在監獄裡強多了。
聾老太太被醫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她躺在病床上,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說她那寶貝孫子不認她這個奶奶了,那悲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