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聾老太太可是被認定為敵特,秦淮茹怎麼會和她有牽扯?這背後肯定有隱情。”
“看這架勢,聾老太太使喚秦淮茹幹活這麼自然,她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說不定有什麼特殊淵源。”
獄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如同細密的網,朝秦淮茹籠罩過去。
然而,秦淮茹就像沒聽見一樣,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只是更加用力地幹著手裡的活。
此刻,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拼命幹活,爭取能獲得減刑,早點走出這監獄,回到兒子身邊。
這時,監管人員實在聽不下去聾老太太的叫嚷,嚴厲地警告道:“別在這兒大聲喧譁,再亂喊就把你關禁閉!”
聾老太太一聽“關禁閉”這三個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到嘴邊的話立刻嚥了回去,乖乖閉上了嘴。
她心裡清楚,關禁閉的滋味可不好受,不僅失去自由,還得挨餓受凍,那種苦頭她可不想嘗試。
就在工作間裡的氣氛稍微緩和下來時,工作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張荊川身姿挺拔,帶著一隊警員大步走進來。
他目光在工作間裡掃視一圈,最後落在聾老太太身上,聲音洪亮地說道:“聾老太太,你跟我出來一下。”
一聽到警局治安科副科長親自前來,監管人員哪裡敢有絲毫懈怠,急忙走到聾老太太身邊,小心翼翼地帶著她往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裡,燈光慘白,氣氛壓抑。
張荊川表情嚴肅,目光緊緊盯著聾老太太,緩緩開口:“聾老太太,當年參與藏匿國家寶藏的那批人,還有一部分潛伏在四九城,一直伺機把寶藏偷運到國外。
不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如今留在四九城的這些人已經全部被警方抓獲。”說到這兒,他微微頓了頓,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深意,“想必你對他們並不陌生。”
緊接著,張荊川語氣變得更加鄭重:“現在,我們需要你作為關鍵證人,協助指控這些背叛國家、出賣寶藏的犯罪分子。
我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出庭作證?”
聾老太太聽到這話,原本就佈滿皺紋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眼神中滿是掙扎與糾結。
她避開張荊川的目光,眼神遊移不定,囁嚅著:“我……那些人,可曾經都是和我血脈相連的家人。”
聾老太隱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這些人,可不就是自己曾經那當漢奸的趙家親戚嘛。
張荊川察覺到聾老太太神色有異,目光瞬間如鷹隼般銳利,質問道:“這麼說,你早知道他們潛伏在這四九城,卻一直瞞著我們沒說?”
“對案件實情隱瞞不報,你可清楚這是什麼罪過?”
聾老太太一聽,眼眶瞬間紅了,帶著哭腔說道:“警員同志,您可千萬要明察,我冤枉!我之前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們還藏在這四九城。
我也是聽您剛才說的那些話,才猜到是他們。
畢竟當年那事,只有我們趙家的人清楚,所以他們有可能還有其他人潛伏在這兒。”她趕忙一股腦地解釋著。
張荊川面色冷峻,沉聲道:“你到底有沒有隱瞞案情,後續我們自會深入調查。
但現在,你必須配合警方,指控這些漢奸。”
聾老太太聽了,頭一下子低了下去,囁嚅著:“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們。”
“不想面對也得面對!”張荊川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要是我指控了他們,能不能放我出去呀?我這把老骨頭,在監獄裡實在待不下去了,也活不了幾年啦。
我要是幫著指控了漢奸,也算是立了大功,能不能讓我回四合院?我太想見我孫子傻柱了。”聾老太太滿心渴望地看著張荊川。
在監獄裡的日子,對聾老太太來說簡直就是煉獄。
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累得她雙手抖個不停,連勺子都快拿不穩。
更讓她難受的是,獄友們對她各種孤立,還時不時地辱罵她。
在監獄這地方,罪犯之間也有個鄙視鏈,而她這種敵特身份的,妥妥地處於最底層。
想當初,她在四合院裡那可是威風八面,人人都把她當老祖宗供著,哪曾受過這般委屈。
這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一心只想快點逃離這個鬼地方。
張荊川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要是願意配合指控,我們會盡力幫你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