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他的衣袖不肯放。
第一次見到這麼柔弱的林畫,琅月眼眶一片赤色,情緒千迴百轉壓得鼻尖泛酸。
“我沒事。”
看著他強忍心中翻湧的自責與怒意,林畫啞聲開口,“我把他摁到水裡了,你讓人去看看,別真捂死了。”
提到衛雲,琅月替她掖被子的手頓了頓:“先睡覺,其餘的交給我。”
“衛雲瘋癲,嘴裡絮叨小詩說這兒有美人,想來與衛詩脫不了干係。”林畫現在冷靜下來,才覺此事疑點頗多,扭頭問一旁伺候的辛怡,“阿瑾給衛雲吃了什麼?”
“廚房人說是瀉藥,可方才辛奇去表少爺房間檢視過,他的碗裡有生菌。”
琅月抿唇,阿瑾單純為了整蠱,卻沒想到被衛雲將計就計用生菌把藥掉包了。
生菌?
林畫挺詞窮的。
真有人菌子吃多中毒。
“吃了生菌少量致幻,神志不清。方才衛雲的確是這個症狀。衛詩為了對付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林畫勾唇冷諷,“我向來不屑將表哥表妹這類關係納為男女之情上,可她偏生做出此等齷齪之事讓我一再刮目相看……”
“彆氣,我來處理。”
見她言辭激動,琅月連忙端來水喂她喝下,“你方才受了驚嚇,多休息。”
“衛詩你隨意處置,衛白溺子,可用衛雲跟他做交易。”
“衛雲我不會留!”
一想到剛才林畫在浴池裡那副模樣可能會被衛雲瞧見記在心裡,琅月都恨不得殺了他。
不,不僅僅只是殺了他。
“他沒把我怎樣,若是能用此事制衡衛白,我就不算虧。”林畫勸道,“這是最快的辦法。”
琅月不回答,目光如炬盯著她看,方才好不容易滅下的怒火又燃了起來。但林畫知曉,這次他是在氣自己。
為避免被罵,她索性閉眼休息裝鴕鳥。良久,便真的睡著了。
琅月何時離開的她並不知曉。自從來到這個地方,睡眠便未曾好過。
窗外涼風陣陣,吹得朱窗作響,也就醒來了。
周遭寂靜得很,枕邊依舊一片清冷,顯然琅月並未入睡。
披起大氅推門而出,儘管手中抱了暖爐,但還是不禁被這風吹得發抖。
守夜的侍衛見人出來立馬上前迎接,恭敬道:“王爺吩咐我們守著王妃,外面氣涼,王妃回屋吧。”
“無妨,王爺呢?”
“這……”守衛遲疑。
“在大堂?”
“王爺有令……”
“我知曉你們難做,我也不為難你們。”林畫發出一口嘆息,“王爺是在處理衛詩衛雲?”
守衛點頭承認:“衛詩已經被處理掉了。現在王爺正在審衛雲。”
處理掉了?
輕飄飄的四個字讓林畫不禁蹙眉。
雖覺殘忍,但並不同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今日衛雲得逞,只怕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爺現在在何處?”
“這……”
“你們也知道,我向來不喜用身份地位壓你們。只是我現在想要找王爺,你們不如去通報一聲,看看他是否願意見我?”
守衛們對視兩眼,便去通報了。
不久,琅月親自接人,神色緊繃,面露寒霜。
“別怪他們,是我執意要見你的。”林畫拉了拉他的袖口,一臉討好,“而且我還拿了暖爐,不……。”
話未說完,攔腰被抱起往前方走。
林畫靠在他懷裡,看著這男人一次次為自己打破底線,不禁仰頭吻住他的下巴。
溼熱的觸感襲來,琅月略微亂了步伐,低眉與抬眼的林畫對視。
“光這樣就能哄好我?”
“沒想要哄你,你可以理解為這是對你情難自控。”
“那為夫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在某個特定的時候你對我的情難自控?”
……那倒也是不必。
一路上氣氛甚好,林畫不知道被抱去了哪裡,總歸王府假山之後別有洞天是她未曾知曉的。
“我瞧著假山已經有些年頭,這密道不是你命人修建的?”
“搬入王府第二天,辛奇便發現了這兒。”
不對勁。
林畫皺眉,心中疑惑更甚,可具體哪裡有問題還來不及細想,便已經被抱進了密室穩穩放在椅子上坐好。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