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間哪還有之前的疏離冷淡,含笑望著她,縱是三川雪俱也融於眉眼間,只剩繾綣。
眾目睽睽下,兩人毫不避諱的握住對方的手。
三七還掩耳盜鈴般的回頭朝太子輦駕問了句:“我今兒來看熱鬧走的匆忙,沒坐馬車。借用下燕少將軍的馬車回府,應該不算違抗陛下的旨意吧?”
眾人沉默。
心說,陛下明說了不允你倆婚事,你倆這大庭廣眾下眉來眼去拉小手,同坐馬車共回府還不叫抗旨啊?
嗯,的確不叫,你倆這叫公開打陛下的臉。
太子的聲音從輦內傳出來,明顯冷了下去:“燕度,你可是今日宴席的主角。”
燕度將三七扶上馬車,跟著就跳了上去,丟下一句話:“這天降甘霖,只怕院中花朵都已零落成泥,無花可賞,自無賞花宴。接下來是漠西王府的接風宴,請恕燕度失禮,這淋了雨,恐染風寒,得回府就醫了。”
丟下這句話,馬蹄聲起,燕度和三七竟就真的坐上馬車,施施然離開了。
餘下之人個個心驚肉跳,心道:這兩人也忒大膽了,換做別家臣子敢如此放肆,腦袋早就搬家千百回了!
“豎子無狀!”
太子的怒喝聲從車輦內傳出時,眾人都噤若寒蟬。
楚茴望著那輛遠去的馬車,轉身回了自己的車駕,眸底的恨意與殺氣已然扭曲成虯。
太子車輦上。
太子妃遞了杯熱茶給太子,就聽太子低聲道:“難怪父皇愛做弄人,看戲還是沒演戲來的有趣。”
“就是見生人這點,麻煩。”
太子妃哭笑不得。
自家太子不愛和生人打交道這點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