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見勢不妙,帶上吊吊逃之夭夭。
三七大罵這狗不講義氣!
燕度剛靠近,她就低聲警告:“再咬我肚兜,我敲碎你的牙。”
燕度一反常態的冷靜:“不咬。”
“當真?”
“今日不咬。”
三七沒好氣的踢了他小腿一腳。
燕度沒繃住笑出了聲,拉著她坐下,坦言道:“我信你不曾喜歡過他,就算喜歡過,也沒什麼,昨日黃花罷了。”
“更何況,你會吃回頭草不成?”
三七毫不猶豫的搖頭。
“那不就對了。”
三七肅然起敬,立刻豎起大拇指:“燕度,大度的度!”
燕少將軍將她的大拇指摁下去:“別捧殺,我還是更喜歡當燕不大度。”
三七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吃醋的事暫且擱到一邊,兩人又說起正事來。
關於三七‘喜提孽女’這事,懷帝和燕皇后自然是不信的,燕度說了帝后的反應,也讓三七安心,順帶提起了漠西世子的事情。
三七聽後,神色微動,說道:“我還沒與你說過虞安的身世吧?”
燕度點頭,他之前就有懷疑:“虞安並非虞敬之子,對嗎?”
三七沒否認:“虞敬的確有個兒子叫虞安,只是如今的虞安並非真的虞安。”她看向燕度:“他乃漠西王之子。”
燕度微微挑眉,倒是真有些意外了。
三七道:“虞敬的妾室馮小娘膝下有兩女一子,但虞敬這人有多寡情,你也是知道的。”
“虞安三歲時,早年京城時疫,虞敬就將他們趕去了鄉下莊子,讓他們自生自滅,後面柳氏聯絡了兩家豪商,虞敬為了那點聘禮,才想起自己還有兩個女兒。”
“虞家大姐兒虞柳和二姐兒虞枝還沒及笄就被虞敬賣給了豪商為妾,馮小娘和虞安才被接回了虞家。”
“真正的虞安在被趕去鄉下莊子後不久就死了,現在的虞安是馮小娘救下的一個孩子。”
三七娓娓道來:“我曾觀過他命數,他命格不凡,生來靈慧,乃是有大氣運傍身的,但命途多舛,幼時有死劫。是因嫡母不慈,忌憚他的早慧,故而派人刺殺。”
“他生母已死,但命盤上還有應該還有位同父同母的姐姐。”
三七看向燕度:“只有姐姐,並無兄長。但這次我再見虞安,他面相竟變了,無中生有多出了個哥哥。”
燕度:“那位漠西世子?”
三七點頭:“此人來歷定有問題,還有虞安的那位親姐姐,孝純郡主。”三七舔了舔唇,笑了起來:“她也挺奇怪的,她的命數竟是被截斷的,硬生生停滯在了十歲時。”
燕度眸色微動:“她正好是十歲時被冊封為孝純郡主的。”
三七嘖了聲:“來者不善。”
“那個彎彎你想好怎麼處置了嗎?”
“先讓她在茅廁裡醃一段時間吧,待入味了,估摸著大魚也就進京了。”三七說完,搖了搖頭:“怎麼感覺這次春闈之際,妖魔鬼怪齊齊往京城來了。”
三七有種不祥的預感。
來勢洶洶的漠西王府之人,伺機而動的鬼帝伏城,還有隱於暗處不曾露面過的黑手,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只怕不會消停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三七的預感果然成真。
巡夜人衙門從初建的草臺班子,硬生生被京城頻發的鬼事逼得迅速成長起來,從上到下,無一個閒人。
春闈就是在這種暗潮湧動的氛圍下開始的。
各地學子如過江之鯽,湧入會試考院,經過嚴格的核查搜身,才被一一放行。
貢院內外,更是裡三層外三層都有禁軍把手巡防。
會試分三場,歷時九天,三日為一場,期間考生不得離場,吃喝拉撒都在考棚內解決。
第一場四書五經尚算順利。
但變故就出在第一場結束之後。
大半夜的,三七和燕度都已睡了過去。
薄衾只遮住了少女的腰肢,暴露在外的美背膚如凝脂,系脖的肚兜細帶不知何時鬆開了,慵懶的垂落,春光緊貼在男子寬闊的胸膛上。
一隻手搭在她的背上,半包圍式的將她抱著,她伏在對方胸膛上,懸殊的體型差讓她可以穩穩當當的睡在上面。
兩人都沉沉睡了過去,睡前雖耳鬢廝磨了一番,但到底沒敢進行到最後一步,但兩人就這般疊羅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