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被吻的暈頭轉向,整個人像是泡進了蜜糖罐裡。
氣息被對方吞嚥著,舌根也有些疼。
那吻經過她的脖頸,至於鎖骨處,密密麻麻,酥癢的令她難耐。
“燕度……”她聲音不覺染上嬌意,還有點哭腔。
燕度閉上眼,強迫自己停下來,他抱緊她,“別怕,是我混蛋了,我嚇著你了……”
三七臉上紅彤彤的,她呼吸間都是麻的,小聲道:“我沒怕啊,你停下來幹嘛。”
燕度身體僵了下,低頭看她,眼神複雜,“三七,我在輕薄你。”
“我不樂意才叫輕薄啊,我、咳……”三七臉上熱熱的,可她又很勇,她飛快在他嘴上啄了下:“我也想輕薄你。”
“我還想……繼續……”三七小聲道。
燕度眸色暗了下去。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對上她‘無知者無畏’的眼神,莫名好笑。
怎麼能這麼勇啊!
“你剛剛都要哭了……”
“是因為你弄得我很癢……”三七嘀咕,“你又不是小王,幹嘛學小狗咬人。”
燕度抿唇想著,他不是想咬人,他是想吃人。
他手掌撐在她耳側,起身注視著她,在三七不解的眼神下,燕度嘆了口氣。
他將她拉起來,認認真真的整理她的衣裙,看到她頸側和鎖骨上的曖昧痕跡時,他指尖不禁一顫,忍不住細細摩挲。
三七縮了縮脖子,嗔道:“癢~”
燕度抬眸看她,慢慢湊近,在她鎖骨,頸側又落下細密的吻,吻一點點向上,他含住她的唇。
他不捨的停下,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耳鬢廝磨,啞聲問她:“三七,嫁給我好不好。”
三七七暈八素的腦子頓時清醒,她美目圓睜,怔怔盯著他:“啊?”
燕度有些不滿她的反應,加重了在她唇上的吻,三七忙想拍開他,可這一次燕度的吻有些不講道理,帶著些攻城略地般的侵略性。
像是唯恐她會拒絕一般。
直到三七被他吻上火了,沒好氣的咬了他一口。
“燕度,你敢不敢讓我說句話!”三七瞪他。
燕度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眸子幽暗,“你說……”
三七詭異的從他目光裡感覺到了一丟丟怨氣。
好奇怪,他這個怨夫氣質是怎麼來的?
“你、你先鬆開我一點,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了。”
“不突然。”燕度認真道:“我蓄謀已久了。”
他拇指輕揩過她的唇,擦去他留下的水光。
三七盯著他看了會兒,“我還是覺得挺突然的,你現在又不擔心娶了我後,讓我當寡婦了?”
“擔心,所以我絕不會輕易去死。”燕度凝視著她:“與其瞻前顧後,不如把握現在。”
“三七,我想娶你。”
三七看著他的眼睛。
在那雙眼裡,她看到了認真,看到了期待,也看到了緊張與不安。
她抿了抿唇,忍著笑,垂眸道:“可之前的事我還沒消氣呢,說好的當朋友呢?燕度你好狡猾。”
燕度握住她的手,順勢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婚前當朋友,好不好?”
“像今天這樣,登堂入室的朋友?”三七揶揄的盯著他。
燕度神色不變,嗯了聲:“我自然是樂意的。”
三七又氣又羞的蹬了他兩下:“你怎麼一夜之間臉皮都變厚了?”
“受了點刺激。”燕度頓了頓:“本身臉皮也不薄,但我會裝。”
三七給逗笑了,“看出來了。”
燕度沒有提伏城,對三七來說,這鬼就是個陌生鬼。
過去式,有啥好提的必要。
燕度想娶三七,想了很久很久。
之所以會在今天提起,也的確是受了刺激,但卻不是頭腦發熱。
他不想給任何人可乘之機,也不想瞻前顧後的錯失與她的緣分。
他與她之間,從不存在什麼天理不容。
之所以會有這些障礙阻隔,是這混亂的秩序,即將坍塌的世界害怕他倆的結合會撥亂反正罷了。
他與她,合該在一起。
他倆就是天生一對。
“你願意嗎?三七。”他等待著她的答覆。
三七耳根熱熱的,她眸光偏移了一下,又落回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