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發現,包括燕度在內,屋子裡所有人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自己。
他皺眉,問道:“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
“沒,你全對。”三七豎起拇指。
傀一:“人才。”
南潯小聲問:“咱少將軍手底下啥時候有精通易容和軟骨術的人才了?”
沒人回答南潯,虞安也只惦記一件事:“找到我阿孃了嗎?”
他滿眼期待。
三七點頭後,他整個人精神都鬆了下去,渾身發軟,他迫不及待想去見馮小娘。
“你阿孃就安置在府上,她沒事,一會兒南潯帶你去見她。”
“不過,你身上怎麼那麼香?”
虞安嘴角抽搐,香?他身上明明只有餿味。
“你鼻子壞掉了?”
三七湊近了虞安細聞了聞,“就是你身上傳出來的香味。”
燕度也走過來聞了下,傀一和南潯也學著三七的動作。
南潯:“嘔——明明就一股子餿味,郡主你這侮辱性太強了。”
虞安果然黑了臉。
三七懶得和他們解釋,她看向燕度,燕度搖頭:“我也沒聞出來。”
三七納悶了,之前見虞安時,他身上並無這種‘香味’。
“柳氏和花氏可有給你什麼東西?”
虞安搖頭,想了想,他又道:“我說我願意投誠後,那個花氏讓我喝了杯茶。”他目光微動,“茶裡有毒?”
“沒毒。”三七搖頭:“罷了,你先去見你阿孃吧。”
她總覺得這香味好像在什麼地方聞過,一時卻想不起來。
莫非這就是花氏和柳氏準備用來害她的玩意?
可三七並沒從那香味裡感受到威脅或不利的存在。
“你聞到的那香味有何不妥之處?”燕度詢問,三七遲疑的搖了搖頭:“暫時看不出,我也沒感覺到威脅,姑且看看她們後面還有什麼動作。”
燕度第二日還得進宮向燕皇后解釋博遠侯老夫人的‘自爆驚喜’,三七便讓他早些去就寢,她回屋一邊雕牌子一邊琢磨那香味的事。
翌日,燕度早早進了宮。
燕皇后見著他後,就意味不明的哼笑了聲:“可別告訴本宮,那雲錦杜鵑你還捂在手裡沒送出去。”
燕度眼角輕不可見的抽了下,先見了禮,才道:“姑母若是捨不得,那侄兒還回來便是。”
燕皇后瞪他兩眼,“成成成,杜鵑的事,本宮不問你。但有些事,你也該給個解釋。否則你皇伯父問起來,本宮也難替你周全。”
她見燕度還和鋸嘴葫蘆似的,不由動怒:“昨兒許老太君拖著博遠侯府那老虔婆進宮面聖,痛斥其惡毒行徑。”
“那老虔婆被嚇破了膽子,被拖下去時,口中卻是罵著,說明華郡主害她。”
燕度看向燕皇后。
燕皇后哼了聲:“知道緊張了?放心吧,你皇伯父沒聽到。”
燕皇后起身,手指敲了敲燕度的頭:“還與姑母藏著掖著,你實話說,你府上那小姑娘,可是有什麼特別的本事?”
“三七她的確很特別,姑母,你還記得我幼時與你提過的‘夢中人’嗎?”
燕皇后神色微變,睜大美目:“難不成……”
“是她。”燕度笑了起來:“我找到她了,所以姑母可以全然放心。”
燕皇后好不歡喜,“雲鶴道長曾說過,此人若真的存在,極有可能是你的貴人,能助你安然渡過十九歲的大劫!”
“這可真是上天庇佑!你小子,這麼重要的事你早不說!”
燕皇后氣的想錘他。
“不行,我要見見那小姑娘,她叫三七對吧,哎呀你怎不將人帶進宮來……”
燕度無奈,“姑母,來日你若見她,我幼時的事,先別提。”
“為何?”燕皇后不解。
燕度只說,因為某些緣故,三七現在不記得了。
其實不止三七不記得,燕皇后乃至其他人都忘了,很早之前,燕度就發現,關於那個村子的事,即便他告訴旁人,旁人也會遺忘或者模糊記憶。
燕度只能用‘夢’來指代,才能讓人記住一些。
而現在,他更確定那村子的不同尋常了,他不想燕皇后太牽涉其中。
不能立刻見三七,燕皇后是失望的。
“她現在年紀小,父母兄弟又是那樣的人。”燕度斟了杯茶,彎下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