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章倒不在意他如何下去,只是看著何時,“你可能行?”
何時倒是沒有直接回應,嘗試著站起來,發現自己麻木的身體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麻麻痛痛的感覺了。
他直接起身,稍微運動了一下,不覺驚喜,“想不到翠焰當真有這般功能,這也太厲害了。
我方才感覺自己都要折在這裡了,想不到也就這麼一會功夫,身上的痛楚竟全然消失了,雖說現在還有一些僵硬,但總體來說確實是沒什麼大礙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看著大大小小,其實並不算太嚴重,只是衣服破爛得有些厲害。
“公子,我先換件衣衫。”
他從包袱中拿出了件外衫,直接就地更換起來。
周含章見他換衣衫,有些尷尬,在他們沒發覺之前轉了個身,把抱在懷裡的小翠焰抱到了身後的包袱中。
小翠焰一開始還把頭埋進了包袱中,在裡邊不知道翻找什麼。
周含章一下把它的頭給弄了出來,“你好好的,別亂動,我們要下去了。”
小翠焰似乎朝著懸崖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又對著周含章嗷嗚了兩聲,似乎是催促她快點。
周含章看著看不到底,黑漆漆的懸崖,還有不時從底下刮上來的寒風,怎麼都想不出來這些個古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用她現代相信科學的腦瓜子怎麼都想不明白,最後不得不承認,科學的盡頭還是玄學啊。
小翠焰似乎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在她身上的時候就已經對著這個懸崖躍躍欲跳。
何時很快就換好了衣衫,還利落地背起了所有的東西,“公子,我好了。”
“那還是我先下去,何時受傷比顧清風重,何時跟著我的腳步,若是中途不小心脫力,顧清風隨後還能拉一把,我在下面也能接一接。”
兩人對此都沒什麼異議。
周含章這次也沒有把繩索綁在身上,她估計從這裡到下面也沒有多少米,說起來確實直接跳下去也不會受傷,只是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懸崖確實有些犯怵。
她先一步拉著繩索,雙腳以石壁為著力點,一下子就滑下去了。
何時緊隨其後,發現一開始還能看見周含章,可是隨著她一直往下,忽然就看不見了。
剛剛何時一直靠著石壁休息,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現在周含章忽然消失了,他心中大驚,“公子!”
何時加快了速度,幾乎是跟著周含章一同消失在顧清風的眼中。
顧清風看著忽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兩人,人都麻了,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咬牙,腳也沒有謹慎地靠在牆壁上,直接捲住了繩子,瞬間便滑了下去。
周含章再一次從懸崖掉落花叢,心中還是有些震撼,更別說其餘兩人。
何時和顧清風同樣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看著周邊的花海,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何時先反應了過來,“公子,這……這……”
他根本找不到其他形容詞。
“我艹皿艹 ……”
“注意文明用語。”
周含章心知他們心中震撼,說實在話,自己的心情其實跟他們也大體不差。
況且當一個人從黑暗的懸崖邊緣猛然間踏入了一大片絢爛的花田時,那種感受彷彿是經歷了一場從絕望到極致喜悅的奇蹟般轉變。
起初,他們或許還沉浸在懸崖邊那令人窒息的黑暗與恐懼之中,被無邊的陰霾緊緊包裹,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虛無的邊緣,心中充滿了不確定與絕望。
但就在那一瞬間,當跨過那道無形的界限,眼前豁然開朗,一片色彩斑斕的花海映入眼簾,那景象美得令人窒息。
陽光如同溫柔的手指,輕輕撥開陰霾,溫暖而明亮的光芒灑滿全身,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寧。
花香隨風輕拂,如同大自然最細膩的撫慰,每一口呼吸都變得異常清新甘冽,彷彿能洗淨所有的憂愁與疲憊。
“這也太震撼了。”顧清風重組了措辭。
何時認同地道:“確實,公子當真說得沒錯,這跟上面簡直是兩個世界,能把這兩個如此極端的地方聯合在一起,這人絕對不普通。”
“可是他為什麼要做這些呢?”顧清風緊接著道。
“也許這裡隱藏著一些他不想叫旁人發現的東西,既然我們現在都下來了,那便好好看一看,何時你先前看見的那個人應當也是來到這裡了。”
小翠焰這時看見到了,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