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見他倆這般,便誤會了,看著江明韞對周含章道:“這是你娘子?難怪你方才這般緊張,算了算了,既然你娘子跟著,我們改日再約好了。”
江明韞臉色爆紅,有心解釋卻被周含章阻止住了。
“張公子誤會了,這只是我自幼一起長大的妹妹,我帶著她出來見識見識罷了。”
“嗐,我都明白,是是是,是妹妹。”說罷眼睛還眨了眨。
“既然弟妹不願意回去,你又何苦趕著她回去,左右不過一兩杯酒的工夫,便叫她看著也好放心些。”
……算了,有些人就是一根筋,你跟他怎麼解釋都沒用。
周含章看著張公子,實在不捨,不過現在確實已經很晚了,就算她自己男裝示人,不用在乎旁人風言風語,可是江明韞總歸是一個女子。
受限頗多。
現在在這大廳拉扯一番已經不太合適,“這樣吧,我改日再跟兄臺喝兩杯,今日帶著她出來,還是要安全地先把她送回去。”
張公子這會顯得尤為通情達理,“應該的,應該的,那便先送弟妹回去,我改日再拜訪,兄臺現在住在何處?”
周含章想起來這裡大多數人都是這般客氣說兩句也就算了,很少有人連住處都問,她看了看香香,見香香點頭才對著他道:
“我們是從京中過來探親的,現在正住在韻居呢。”
“住在韻居啊,韻居好啊,韻居好啊,嗝……”
周含章看著張公子醉得不輕,“香香,紅紅,你們二人好生照顧好張公子,千萬別怠慢了。”
柳娘早就跟雅苑裡的姑娘都說過了往後周含章就是他們的主子,這會子周含章吩咐起來,自然無有不應。
香香和紅紅二人均對周含章行了一禮,“公子放心。”
周含章看著她們如此,心中頗感欣慰。
她帶著江明韞回了韻居。
她以為這麼晚了,大家應該都休息了,誰知道回去以後,大廳燈火通明,皇帝和周懷德都在等著她們。
周懷德見她回來,趕緊上前,“你們去了哪裡,怎地這麼晚才回來?”
“我就是帶著明韞四處轉轉,怎麼了?”
“我們出來太久了,京中就留著你祖母和嬸孃,怕是要壓不住訊息了,所以你皇伯伯決定明日一早就要回京了。”
這倒正常。
皇帝這次出來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那行,那讓顧大將軍送你們回去,母親在我出來之前拿了好些銀子給我,若是要添置什麼我著人去添置。”
皇帝哪裡會用周含章的銀子,“這說出去不是叫人笑話嗎,哪有做伯伯的用侄兒的銀子的,我們要準備的今日下午都準備好了,就是跟你說一聲,你若是不著急回去,就現在這裡玩兩日。”
周含章想到大皇子有可能也在這裡,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然這樣,我跟著你們回去,不過需要先跟我師傅說一聲。”
“應該的。”
周含章讓他們先去休息,自己等明日訓練的時候再跟柳娘說一說情況。
第二日一早,周含章比柳娘要求的時辰還要早上一盞茶時間,柳娘來的時候看見周含章正在站樁,挑了挑眉。
“你今日倒是早。”
“我有事情跟師傅說。”
柳娘摸出了兩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鞭子,亮在了周含章眼前,“看,這鞭子好不好?我讓你師兄用蛇皮打造了兩根,這蛇皮鞭子柔軟又帶著韌勁,平日裡不用的時候可以纏在腰間,若要用了直接抽出來,不失為一件上等的防身武器。”
這兩根蛇皮鞭子看起來還散發著一絲冷光,看著就很是不凡,饒是周含章見慣了好東西,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師兄這也太厲害了,這是怎麼做的?”
“誰知道他怎麼做的,他有那般心思做兩根鞭子孝敬你師傅我,還讓你沾了光,偷著樂就是了。”
柳娘可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左右不過是自家徒兒的心意,收下便罷了。
周含章高興不過一刻鐘,一刻鐘過後,柳娘就讓她起身,丟了一條鞭子給她,“接著,你可以用這鞭子攻擊我,也可以用著它來防禦。”
她剛接上了蛇鞭,柳娘便欺身而上,一下子叫她接不過來,身上便捱了兩鞭子。
“嘶~師傅你好歹輕些啊,疼得很。”
“呵,我若輕些你都記不住。”
周含章捱了好幾鞭子以後,也發了狠,本來還算有些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