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韞沒給他好臉色,拉過了周含章和蔣心怡,“含章哥哥,心怡姐姐,我們走吧,今日這場戲當真叫人開了眼了。”
江明韞拉著人出了門上了馬車好半天了,賈母還在那哭嚎,“要死啊,你發這麼重的誓,你叫我怎麼活啊……”
人伢子看著這場景,無奈看向賈誼,“賈公子,那這些個……還挑嗎?”
賈誼也正頭疼,可是蔣心怡都走了,他再挑像什麼樣子,“還挑什麼,沒看見人都走了嗎?”
人伢子撇了撇嘴,帶著人下去了,嘴裡念念叨叨,“一股窮酸氣,要不是攀上了蔣家,誰看你一眼啊,當自己跟大爺似的。”
雖然人伢子聲音不大,但話都真真切切傳到了賈誼耳中,賈誼本想與他理論一番。
可是想到蔣心怡又離開了,自己孤身一人,無權無勢,又忍了下來。
賈母還在那裡自顧自地嚎叫,賈誼看著心煩不已,“別嚎了,人都走光了你嚎給誰看?!都怪你,把心怡都哭走了,若是這親事出了什麼問題,別說你要回鄉下,連著我都要回去!”
賈母被這話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
離開的三人此刻都坐在馬車上,神色不好。
周含章想了想,對著蔣心怡道:“心怡姐姐,都是我們不好,這事鬧成這般。”
蔣心怡擠出了一絲笑,“這與你們何干?連著我都沒想到,他母親竟是這般的人。”
就算到了此刻,蔣心怡心中還是不相信這事是經過賈誼的授意。
可接下來江明韞一句話,就掀開了她的遮羞布,
“心怡姐姐,我覺得賈誼定然是知道這事的,不然她一個老太太,怎麼敢這般行事,當真不怕你們親事出問題,也就是那人拿了自己母親作筏子。”
“明韞!”周含章叫了一聲。
“我也是實話實說罷了。”
蔣心怡現下臉色難看得跟七彩盤一般,還是勉強扯出了笑,“你們餓著的吧,我帶你們去用飯?”
大傢伙這下哪裡還有心情用飯,都拒絕了。
蔣心怡現在心裡亂得很,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心怡姐姐,不若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周含章知道這種時候,還是要讓她一個人想想清楚。
“也好。”蔣心怡答應道。
兩人把蔣心怡送回去以後發現江夫人還在蔣家主母處,兩人就直接去拜見了。
剛進去的時候,兩人明顯都覺得現場氣氛有些壓抑。
蔣夫人先發現他們回來了,趕緊起身,“含章和明韞回來了,你們方才跟著心怡出去怎麼樣了?”
江明韞一子吧啦吧啦如同倒豆子一般,把方才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蔣家江家兩位夫人聽聞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後蔣夫人長嘆了一聲,“我的心怡啊,這可怎麼好啊……她馬上就要嫁過去了。”
“蔣伯母還想著叫心怡姐姐嫁過去嗎?”
周含章問道,在明知道這人是個渣男的情況下,就算江母願意她也定然不可能叫心怡姐姐嫁過去的。
“我當然不想,可是都到了這般時候,不嫁還能怎麼辦呢?”蔣夫人很是苦惱。
“當年那賈誼救心怡姐姐的事情,我昨夜連夜叫人去查,倒是查到一些東西。”
周含章接著說:“當初賈誼收買了一個人,在心怡姐姐的馬車上做了手腳,但是後來賈誼答應給他的銀錢沒給足,還使計叫他搬到了其他地方去。
不過幸虧賈誼權勢不大,那人還活著,只是把他找來需要一些時間。”
“當真嗎?”蔣夫人聽到這個訊息激動不已。
“那快些派人去把那人接來,你有人嗎,要不要我來安排?”蔣夫人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吩咐人。
江夫人拉住了她,“舒蘭,你別急,含章既然說了,那他定然都安排好了,咱們就等著就是了。”
蔣夫人立馬看著周含章,生怕他說出不是的話來。
“蔣伯母放心,我已經叫人把那個人帶回來了,只是路途有些遠,他過來需要些時間,別擔心。
另外賈誼那鄉下的妻兒,明韞那邊也安排人把她們哄了過來,估計也是這麼幾天的事情也能到了,到時候看那賈誼怎麼說。”
“若是,若是他不願意退婚呢?他那樣的人,如果退婚,會不會到處說我們心怡?”
周含章沉吟片刻,“這倒是很有可能,所以我們需得防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