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疑惑地看著周含章,“你不願把你的釣魚技術公開?”
倒也是,這小子的這個技術,在大周朝都找不到有幾個。
不願意公開倒也正常。
“不是,只是您是老師,我是學生……”周含章有些猶豫。
這世道,對於師生關係有著謎一樣的規條,作為學生教導老師技術,那是要受到詬病的。
“哦……”墨玄反應了過來,“這沒什麼的,來了我們天安書院的人,誰有能力誰就上,你要是做得好,院長也是做得。”
這驚世駭俗的話叫周含章趕緊低頭,“我什麼都不懂,就是對這些玩樂的東西稍稍擅長了些,不敢說指導院長,若是院長有興趣,我隨時都可跟院長說。”
“你小子……”墨玄指了指周含章,搖了搖頭然後拎著魚簍就走了。
周含章一臉莫名,難不成天安書院還不在乎這個?
算了,反正來都來了,自己還沒見識過古代的學院呢。
也不知道有什麼不同。
她回到了學舍後,看見只有江逸塵在自己的房間內。
見她回來,便拿著一個東西走了出來,“你今日來的時候我不在,沒來得及給你準備歡迎禮。”
他伸手遞過來一隻毛筆,筆桿由精選的紫檀木精雕細琢而成,溫潤而有光澤,觸感細膩如玉。
筆頭採用上等的狼毫,柔韌而富有彈性,筆尖銳利。
筆身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每一筆每一劃都透露著匠人的精湛技藝。
周含章才堪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毛筆絕對價值不菲。
“這般貴重的筆,我受不得。”她推拒道。
江逸塵看她不接,便把毛筆直接塞到她手裡,
“毛筆只有用在合適的人身上,才能體現它的價值。況且也只有這筆配不上你,沒有你受不得的道理。”
他頓了頓,繼續道:“且不論我們兩家本就是世交,我……我母親生前亦與周夫人情同姐妹,我一直把你當做我弟弟,弟弟進了書院,兄長送一支筆祝賀再正常不過,我還嫌這筆價值不夠。”
周含章聽了這一番話,想了想,才把毛筆收下。
左不過下次給他回一份差不多的禮物就行。
“那便謝過江公子了。”
“你與我倒不用這般客氣。”江逸塵笑了笑。
周含章也扯出了一抹笑,也不知道一開始誰喊自己小郡王。
這個稱呼知道的人都知道,可不是什麼好稱呼。
一個有名無實的小郡王,說出來都感覺是在嘲笑人。
“我準備沐浴一番,便不打擾江公子了。”
“其實你可以叫我師兄,我們現在也算同門師兄弟了。”江逸塵聽著周含章還喊他江公子,皺了皺眉。
周含章心內呵呵兩聲,表兄說這是個黑心芝麻餡的東西,這麼點時間就讓我叫你師兄?
佔我便宜?
想得美呢。
別的學子她叫了便叫了,這個江逸塵,還是保持些距離吧,且不說他還有一個推過自己下湖的妹子。
她也不說話,準備回房的時候,江逸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可知道浴室在何處?是否需要我帶你過去?”
“知道的,不勞煩江公子了。”周含章說道。
江逸塵聽著還叫他江公子,眉頭又皺了皺,還想說些什麼都時候,周含章已經轉身進了房間。
還關上了房門。
江逸塵看見這幕,皺著的眉頭鬆了開來,一點也沒看出之前的情緒。
他看著關上的房門,微微笑了笑,然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周含章聽見江逸塵走動的腳步聲,知道他已經回了房間,她趕緊拿上乾淨衣裳,開門去了浴室。
這大熱的天氣,稍微走動一下就滿身大汗,雖說先前她已經洗過了,但現在身上又是黏黏膩膩的,不洗的話根本沒辦法睡覺。
她先把衣服放在了浴室中,一進浴室便看見浴室還是乾乾淨淨的,她清楚這段時間只有她和顧清風用過。
看來這顧清風倒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浴室還是乾乾淨淨的。
她對此很是滿意,去了井邊提了一桶水回到了浴室。
上回被顧清風打斷,這次她可得好好洗一洗,把身上的汗味沖掉就可以了。
她剛把衣裳脫下,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怎麼每回要用浴室都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