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帶著周可貞進去,鄭謙益還垂死掙扎,“貞貞,你竟這般絕情?!”
周可貞看著他這副嘴臉,當真欲嘔,“我先前欣賞你才華出眾,不想你是這樣的人,當眾汙衊我名聲,若今日說不清,我哪怕浸豬籠都不足以洗清。”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別跟我說什麼情,我可看不上你這樣的人,我方才已然在想,就算這汙水當真洗不乾淨,我就是死了都不可能嫁你!”
說完扭頭就扶著張嬤嬤進門了。
等張嬤嬤和周可貞進入周府以後,周含章看著眼前那鄭謙益,“你還要說我妹子與你有過首尾?”
鄭謙益腦子一轉,“貞貞近日都與我一道,眾人都知曉,前些日子她確實說要嫁與我,我不知為何今日她便反口了!你們看不起人,這般女子,不要也罷!”
說完甩手就想要離開。
周含章怎能讓他就這般輕易離開。
“來我周家門前一通亂吠,得不到好處就想走?”
周含章看著眼前準備逃離的鄭謙益,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把他給我捉住,送到官府去!”
被幾個婆子捉住的鄭謙益見狀立馬大聲嚷嚷起來,“周家仗勢欺人!周家小姐忘恩負義!一個破鞋,還看不上我,我看除了我還能有誰娶她!”
周含章眸色一暗,吩咐周邊婆子,“給我掌嘴!”
那些個捉住他的婆子早就蠢蠢欲動,此刻見主子吩咐下來,不消多說,立馬抽起手啪啪給他掄了幾巴掌。
那婆子也不知道怎麼扇的,看著也不像用了很大力的樣子,卻叫鄭謙益原本那被張嬤嬤扇紅的臉,肉眼腫了起來。
周含章看著他那腫起來的臉嘖嘖稱奇。
鄭謙益還是不死心,張嘴嚷嚷著些什麼,不過這下已經沒人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為了避免這場鬧劇繼續傳播,周含章看著周邊的人,“這人滿嘴噴糞,不知從何處拿來了一條女子褻褲便說是我家妹子的,幸虧找了大夫和周嬤嬤見證,不然以我妹子的性子當真是不用活了。
此刻大家應當都看清了這人嘴臉,他就是看著我們周家富貴,想要上門訛詐。
今日多虧了多位在場見證,不然這次我們周家恐怕水洗不清。”
說完朝著底下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眾人見作為小郡王的周家大公子這般平易近人,不由得臉發熱,畢竟他們只是想來看看熱鬧。
況且一開始他們都全然信了那鄭謙益的渾話,差點毀了一個女子清譽,此刻周含章這般對待他們,眾人都紛紛低下了頭。
有人帶頭道:“小郡王不必客氣,這樣的人一定要送去官府嚴辦,不然以後不知該有多少女子被他汙衊。”
眾人聽聞有人說話,不由紛紛點頭,“我就說周家二小姐活潑可愛,才華四溢,如何能看得上這一個窮書生。”
“就是,哪怕看上了,也不會這樣無媒苟合啊。好歹周家還是皇家出身,還有著一個小郡王哥哥,周夫人看著也是個慈母,不可能教出那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周含章見風向全然變了,臉上露出幾分真心的笑,看向旁邊的秋月,“這般熱的天氣叫大家看了笑話,秋月,你拿些銀錢給他們吃茶去。”
秋月早就掏出了一些銅板,此刻周含章一吩咐,便上前派給了眾人。
眾人拿著手中的銀錢,臉色都微微漲紅了,只不住地道謝,看著一旁被婆子捉住的鄭謙益,“看看人家周家做派,怎容得你這等小人還胡亂攀咬,我呸!”
說著紛紛朝著他吐口水。
“這事被外頭不知情況的人傳得亂七八糟,各位若是聽見了什麼汙衊我家妹子的謠言,還得勞煩各位澄清一二。”周含章看著下面的人補充了一句。
“自然,自然。”眾人紛紛點頭。
鄭謙益看著大勢已去,不由得頹然地倒了下來。
周含章哪裡會叫他們好過,叫秋月帶著婆子直接送他去官府了。
等門口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後,周含章這才帶著秋月進府去。
周含章一到大廳,便看見周可貞整個人蔫了般地站在一旁,方姨娘正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周夫人則在一旁與周嬤嬤說著話。
幾人一見周含章回來,都不由得上前來,周夫人先問道:“章兒,事情怎麼樣了?”
方姨娘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周含章笑笑,“沒事了,那人叫我送去官府了,我叫秋月跟著去了,想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