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羅鳳帝被穆文燁一把推開,人又重重地癱坐地上。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長到這麼大,你除了威逼我為你做事情,你給我過和母親什麼了?我在你眼裡只是一件殺人工具罷了。”穆文燁手指著他一臉的憤恨。
“逆子,朕什麼都沒有給你?那你是怎麼當上這個晉王的?你身為羅鳳國的王爺,為朝廷效力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羅鳳帝手指著他,氣得全身發抖。
“你封我王爵,給個空名頭不過是想讓我死心塌地為你賣命罷了!”穆文燁想到過往,雙目通紅:
“如果你真為我著想,我的母親也不會到現在還只是一個正六品的寶林!連一個小小的五品才人,都敢踩在我母親的頭上,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你用母親來威脅我,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都讓我去做,可曾想過我可能也會被人殺死在外面?
你心只有那個穆楚昌,你讓我為他掃清一切障礙,幫他在朝中鞏固地位,你可曾想過我也是你的兒子?
你在我身邊安插的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唯恐我生出異心!我冒著生命危險從閔城拍到的長生不老丹和起死回生丹,也只有你和太后,穆楚昌三人能吃,我母親生病臥床兩年,你都不肯施捨她一顆丹藥,我憑什麼要對你死心踏地?”
“你母親不過一個低賤的宮女,若不是生下了你,她配得上六品的寶林嗎?買一顆丹藥要花大量的金銀,她也配吃?你身上流著她低賤的血,還想與穆楚昌攀比?簡直是痴心妄想!”羅鳳帝大怒道。
“既然我的母親低賤?那你還碰她做什麼?”穆文燁一下被激怒了,又推了羅鳳帝一把,大聲吼道:
“我寧願不來到這個世上,也不願母親為我承受那些苦難,那她到了二十五歲就可以出宮,找一個平凡的人嫁了,也好過待在那個吃人的後宮裡,我們母子每日過得擔心受怕,好幾次差點就被皇貴妃那個毒婦害死了!”
“逆子,你敢這樣跟朕說話……”羅鳳帝氣血攻心,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噗……”
真是好一齣宮斗大戲,若不是心裡掛念著被擄走的母親,謝婧蘭真想一把爪子一張凳子坐這裡好好聽一聽了。
聽完這羅鳳帝父子倆的話,司空驍也跪了下來,手指南陽帝哭道:“淵表兄,母后被他一杯毒酒給賜死了!嗚嗚……”
謝婧蘭聽一愣,知道北堂慧沒能拿到她的血,回去肯定不好向南陽帝交待。
但她畢竟有司空驍這個兒子,心想可能會被皇帝禁足,最多是被廢后關進冷宮裡,只是沒有想到竟然直接被賜死,難怪上次在羅鳳國見到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司空驍袖子抹了一把淚,繼續道:“因為司空瑜被你們殺死了,他就把氣都撒在我和母后的身上,給母后送去了毒酒,還把我貶為庶民幽禁起來,我聽說他御駕親征了,才在親信幫忙下逃了出來,我要殺了他為母后報仇……”
又來一場宮斗大戲,謝婧蘭也解開了南陽帝的啞穴位,想看這對父子倆是怎麼相互攀咬的?
然而,南陽帝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副等死樣子。
但司空驍卻不想放過他,“你就是一個昏庸無能之人,卻心比天高,聽信讒言,被修羅門和幽冥殿的那些人當槍使,你現在知道與虎謀皮的下場了吧?”
他越說越是激動,聲量也越發高亢起來,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都宣洩出來一般,“你看看如今這混亂不堪的天下吧!這麼多計程車兵躺在這裡,你害了這麼多的人,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們這兩個利慾薰心的東西。”
“淵兒,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鍾離霄道。
北堂淵拿出兩把匕首,丟到穆文燁和司空驍的面前,“把這兩個狗皇帝殺了,本太子就饒過你們這一次。”
“好。”司空驍先拿起一把匕首,毫不猶豫捅向南陽帝的心窩,“噗呲……”
“啊!”南陽帝慘叫一聲,一臉因痛苦而扭曲起來,“你……”
“這一刀是你欠我母后的。她侍奉你二十年,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司空瑜的死是你的野心膨脹造成的,也是他咎由自取!可你卻把他的死算到我和母后的身上,憑什麼?”
司空驍說完拔出匕首,又再捅了一刀,“這一刀是為天下的百姓,還有你發動戰爭而死的這些將士們。”
“逆子……你殺君…弒父,會遭天譴……”南陽帝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嘔出來。
“你昏庸無能,殘暴不忍,根本不配為君。”司空驍雙目猩紅,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