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老傅給哄了進去,蘇辭轉頭看向郝秋白。
“爸爸,這個爺爺好可憐啊。”
蘇在在抓著他的手:“阿辭,你不會真的要去做他的孫子吧?”
“當然不是了,我只是覺得這個爺爺挺可憐的,他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但是卻記得有個孫子,還堅持尋找孫子,他跟他孫子的感情一定很好。”
蘇辭沒說的是,他總能在這個老傅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冥冥之中他們之間就有什麼聯絡。
老傅做完檢查出來後,又緊緊牽住了蘇辭的手。
“乖孫子,一會兒爺爺就帶你回家,咱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爺爺,你還得住院呢,咱們不能走。”蘇辭因為那股親切感,對老傅也更加耐心了,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
老傅倒是挺乖:“好,乖孫子說住院就住院,爺爺聽乖孫子的。”
終於把老傅安排進了病房,郝秋白陪著兩個孩子一起等檢查結果。
老傅似乎很久沒睡了,抓著蘇辭的手漸漸睡了過去。
醫生拿著檢查結果進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郝隊,這位老先生的頭曾經受到過重擊,這也是導致他思維和記憶混亂的原因,並不是老年痴呆,而且我們還發現他身上有很多陳舊傷,時間差不多一直,像是從高處墜落,或者樓梯滾落造成的,但並沒有得到妥善的醫治。”
這就是大問題了,光憑著這份檢查結果就有理由立案調查了。
“卜聰,去查查之前負責老傅案子的都是誰,按規矩一一處罰,這麼大的案子,他天天去局裡,居然就這麼錯過了,他們是連基本的調查都沒做就置之不理了嗎?”郝秋白動了怒。
他可以帶頭慣著屬下摸魚,那是在沒有案子的情況下。
只要有案子發生,就必須認真對待。
對於這種翫忽職守的,他不介意把他們踢出市局。
調到偏遠派出所每天去給老百姓服務正適合他們。
“是,郝隊。”卜聰出去打電話了。
郝秋白揉了揉倆孩子的頭:“很晚了,爸爸先送你們回家。”
蘇辭擔心老傅:“那這個爺爺呢?”
郝秋白承諾:“放心,爸爸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而且有醫生在,說不定很快就能把他治好,到時候什麼事情就都清清楚楚了。”
蘇辭放心了,掙脫開老傅的手,幫他蓋好被子,父子三人這就回家了。
誰知第二天早上醒來,老傅就開始鬧上了。
“我乖孫呢?你們把我乖孫子藏哪兒去了?快把我乖孫還給我!”
他的力氣還挺大,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把病房砸了個稀巴爛,一切亂七八糟。
醫院沒辦法,只能給郝秋白打電話。
“郝隊,你快過來吧,這個病人如果再繼續這樣的話,我們只能把他送進精神科了。”護士的語氣不太好。
一早上交班正是忙的時候,還有好多活兒沒幹呢,結果都被這個老傅給攪和了。
郝秋白不得不帶著倆孩子又趕了過來。
到病房的時候,護士正打算給老夫打鎮靜劑。
“住手!”
蘇辭揹著書包跑進去,把幾個護士推開,攔在老傅身前。
“打鎮靜劑對身體是有害的,你們怎麼能對病人這麼沒有耐心呢?”
一大早本來就夠忙的了,現在還被一個小孩子教訓了,護士的語氣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
“這老頭兒耽誤我們這麼多事兒,你個小孩子懂什麼?他就應該打了鎮靜劑送去精神科,看看他把我們病房砸的,還得我們來收拾,到時候護士長那個怪罪下來,打碎的東西是不是你們來賠?”
郝秋白就站在門口:“所有東西我來賠,但你們在病人情緒激動時不加以安慰,反而用這麼多人嚇唬他,還要給他打針,如果病情加重了,我看你們連這份工作都保不住。”
幾個護士面色不悅地走出了病房,嘴裡還在嘟嘟囔囔的,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老傅看到蘇辭就笑了。
“乖孫子,爺爺終於找到你了,走,爺爺帶你回家,這回爺爺肯定不會把你弄丟了。”老傅拉著蘇辭的手就要往外走。
蘇辭哄著他:“爺爺,您還得留下來治病呢,而且,你記得家在哪裡嗎?”
老傅搖頭:“爺爺不記得了,家……我家在哪兒啊?”
“爺爺,那你就暫時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