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中,只見魂牌殿的守護弟子已跑進大殿,與其說是跑進去的,不如說是爬進去的,他哪裡見過這場景,龍霄閣的兩位副宗主,長老,還有四門之中的門主,一時間龍霄閣的高層幾乎都匯聚一堂,而平時,他最多也就見見金丹境的師兄去魂牌殿偶爾檢視一番便又匆匆離去,相對於其他,魂牌殿可以說是最沒前途和油水的地方,因此這裡和這裡的人也就不怎麼受待見!
“弟子……弟子……”看著面前的大佬,來報信的魂牌殿弟子有些緊張,一時竟有些語失,實在是受到的威壓太強烈了!
“無妨,你慢慢說!”高副宗主率先安撫道。
“是,我今日還和往常一樣,每隔一刻鐘便會去魂牌殿巡視一番,原本……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剛剛我再次巡視的時候……突然,突然發現……發現有人的魂牌碎裂了!”報信的魂牌殿弟子語氣緊張的說道,當看到大殿中站立的柳長老以後,他有些哽咽的不敢說出那玉碎之人的名字。
“快說,那人是誰?”柳長老也意識到他看向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於是,急切的問道。
“是,柳長老!”說完,只見報信的魂牌殿弟子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
柳長老見狀,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便急忙收功,而對於他的失態亦是不會有人錯怪,畢竟,眾人也從他的反應中察覺到似乎事情並不簡單!
而柳長老的威壓散去之後,報信的魂牌殿弟子也就好受了許多,強忍心中的不安,繼續說道:“是柳如風的魂牌碎裂了。”說完,只見他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你……”柳長老聞言急忙呵斥道。
“柳長老,不可放肆!”高副宗主見狀急忙再次提醒道,心中也不免對其有些失望。這柳長老今天怎麼回事,如此沉不住氣!
“是,老朽知錯,還請副宗主責罰。”柳長老心中聽到這個名字,便徹底心如死灰了。這柳如風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侄子,平時有他罩著,柳如風在宗門之中橫行霸道慣了,倒也沒人會說什麼。
但如今卻被人奪去了性命,這如何能讓他不震怒。一生之中,他無兒無女,唯有柳如風這個侄子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因此他也就放縱柳如風在宗門之中的所作所為。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也都由他出面擺明,下邊的人也沒有多少人會不給他面子。
瞥了一眼柳長老,只見高副宗主向魂牌殿弟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稟副宗主的話,我是魂牌殿弟子張瓊。”聞言,張瓊急忙答道,看了一眼問話之人所穿的服飾之後,張瓊心中瞭然詢問之人乃副宗主,於是便急忙答道。
“好,張瓊,你小子還是很盡職盡責的嘛,不曾懈怠宗門差事,這很不錯,以後魂牌殿,我看可以多一位管事嘛!”說完,便面帶微笑的朝張瓊點了點頭。
“謝,小子必將盡心盡責!”說完,只見張瓊便朝大殿之中的人一一行禮後便退出了大殿,原本張瓊想說謝謝栽培的,但突然意識到人家柳長老還站在大殿之中,剛剛經歷了喪侄之痛,自己卻在這裡一臉得意的高升,怕不是以後要被穿小鞋,情急之下話鋒一轉,便躬身退出了大殿。
“權副宗主,你看這事如何處理?”高副宗主對於張瓊的做法還是挺欣慰的,知進退!
“這事,我看也未必就必然是吳極所為嘛,待秘境試煉結束之後,先讓宗門執法堂好好調查一番再下結論也不遲嘛,天璣堂主可是彙報過的,難道列位都忘了?吳極可是十年前剛加入宗門,入宗門時也僅僅只是煉氣境修為。”顯然,宗門之中還沒有人知道吳極剛到龍霄閣時連煉氣境修為都不是,如果不是那神秘的中年男子,吳極說不定此時在幹嘛呢,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作為宗門的代宗主,任逍遙竟然也是從天璣堂主的口中得知的吳極是攜帶特殊印記來的龍霄閣。而天璣堂主,也不是那神秘的中年人!
“權副宗主,必定就是吳極那小子,否則為何他的獸核會突然暴增,而我侄子柳如風又恰巧魂牌碎裂,這必定不是單純的巧合那麼簡單。還望權副宗主明鑑,我……”此時的柳長老已然有些不能自控,語氣中帶著陰狠之色。
“不然你想怎樣?拿宗門的規矩如兒戲?還是說,龍霄閣什麼時候成了你柳震嶽的一言堂?”此時的權副宗主言辭鋒利的向柳長老說道,隨即,權副宗主周身威壓蓬勃而出,將柳長老壓的五臟六腑翻湧不止。
而此時的柳長老也終於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急忙開口說道:“權副宗主,是我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