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燦告別那片沙漠邊緣的綠洲小鎮,毅然邁向未知的前路。此次,他聽聞在雲霧繚繞的深山中有一處神秘的禪院,禪院裡的僧人精通素食烹飪,能將尋常菜蔬變幻出超凡滋味,這引得他滿心好奇,腳步匆匆。
踏入山區,四周景色漸次變換。起初,是荒蕪的沙礫地與耐旱的灌木叢,日光毫無遮攔地砸下,熱意蒸騰。可隨著深入,氣溫漸涼,蔥鬱的山林仿若巨幕般展開。高大的松柏直插雲霄,枝葉交錯,只漏下細碎光影。山間霧氣瀰漫,溼漉漉的水汽裹著草木的清香,肖燦深吸一口,頓感神清氣爽,只是腳下蜿蜒溼滑的山路,讓他走得頗為吃力。
好不容易瞧見那座禪院,隱匿於山林深處,青瓦紅牆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肖燦叩響門環,不多時,一位面容清癯、眼神平和的僧人釋空前來應門。“施主前來,想必是為素食之妙。”釋空雙手合十,輕聲說道。肖燦忙不迭點頭:“大師,我久聞禪院素食大名,特來請教。”
釋空引他到後廚,今日要做一道“翡翠佛珠素丸子”。只見案臺上擺滿翠綠的菠菜、嫩白的豆腐,還有各種叫不上名的山菌。釋空拿起菠菜,輕輕抖落葉片上的水珠,像是安撫著這些鮮嫩的生靈:“諸般菜蔬皆有靈,用心烹製,方顯本味。”肖燦在旁打趣:“大師,您這菠菜經您手,怕是要開心得主動獻身成美味咯。”
釋空先將菠菜焯水剁碎,看著那盈盈綠汁滲出,他神色專注,似在與菠菜“對話”:這一步可得利落,留住菜的鮮氣。心裡想著,手上動作不停,把豆腐捏碎混入菠菜碎中,口中默唸:“豆腐軟嫩,菠菜清爽,二者交融,妙哉。”肖燦好奇發問:“大師,還不加調料嗎?”釋空微微一笑:“莫急,先讓食材彼此熟悉,再添佐料不遲。”說著,才緩緩撒入鹽、些許山間採來的香草粉,攪拌時,動作輕柔又均勻,像是怕驚擾了這團食材。
搓丸子時,釋空手指靈動,丸子大小勻稱,滾落盤中宛如翠玉珠子。肖燦上手一試,搓出的丸子歪歪扭扭,自嘲道:“我這丸子,怕是剛從瞌睡裡醒過來,站都站不穩。”釋空被逗笑:“施主多練,便可得其法。”
入鍋烹煮,清湯咕嘟咕嘟翻滾,素丸子上下浮沉。肖燦眼巴巴盯著,饞意都快溢位來。出鍋後,肖燦急不可耐嚐了一顆,軟糯清新在舌尖散開:“大師,這素丸子簡直是山林間的精靈,一口下去,滿是仙氣!”釋空只是微笑不語。
在禪院小住,肖燦跟著僧人們晨起誦經,感受別樣寧靜。一日,一位小和尚偷偷跟肖燦說:“肖施主,別看師兄們做菜安靜,為找齊鮮美的山菌,爬山時可利索著呢,摔了跤也不喊疼。”肖燦這才明白,每道素食背後亦有艱辛。
離了禪院,肖燦奔赴下一站——熱鬧的港口城市。剛進城,喧囂聲、海浪聲便交織入耳。碼頭上船隻林立,水手們忙碌卸貨,街邊酒館飄出濃郁酒香與烤肉香。
在城市角落,有個脾氣古怪的老漁夫兼大廚,叫傑克。肖燦慕名而來,傑克瞅見他,悶聲問:“小子,找我何事?”“傑克師傅,聽聞您海鮮燒烤一絕,特來求學。”肖燦賠著笑。
傑克哼了一聲,拖出一條肥碩的青花魚:“今天整‘秘製火焰青花魚’。”他操起刀,狠狠拍在魚身上,魚蹦躂幾下,傑克瞪眼:“別亂動,馬上送你上‘烤架天堂’。”逗得肖燦直樂。
處理魚時,傑克下手又快又狠,鱗片紛飛,內腔清理乾淨後,用大把海鹽、胡椒、檸檬汁一股腦兒塗抹,邊塗邊嘟囔:“得把你醃透,烤出來才夠味。”肖燦小心翼翼問:“師傅,檸檬汁放這麼多,不會酸過頭?”傑克白他一眼:“懂啥,這能去腥提鮮,烤魚沒這味,還不如啃木頭!”
架上烤架,傑克點燃炭火,火勢兇猛。他把魚放上烤架,瞬間滋滋作響。傑克手持鐵夾,頻繁翻面,目不轉睛盯著,汗水從額頭滾落:“這火候得拿捏死,不然魚皮焦了,肉還生,可就砸招牌咯。”肖燦在旁幫忙扇風,熱意撲面,打趣道:“師傅,我這風夠給力吧,魚肯定烤得香噴噴。”
魚烤至金黃,傑克刷上自制的醬料,那濃郁的醬香、蒜香混著魚香飄散開來。肖燦嚐了一口,魚肉外焦裡嫩,醬料入味:“傑克師傅,這魚堪稱海洋與火焰的熱戀結晶,太絕啦!”傑克難得露笑。
肖燦跟著傑克出海捕魚,海上風雲突變,浪頭猛撲。傑克扯著嗓子喊:“小子,捕魚可不輕鬆,風浪裡搶口飯吃,食材才珍貴。”肖燦咬牙穩住身形,深感美食來之不易。
而後,肖燦聽聞雪山上有罕見食材孕育的珍饈。他不畏嚴寒,向著雪山進發。沿途,狂風裹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