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上,陳峰還一直在思考那塊料的事,雖然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測。可他內心之中還是對這幫人有些害怕。
這幫人的手法太高階了。
那塊料子根本就不是什麼莫灣基、莫西沙場口的黑烏沙,那塊料子明顯就是麻蒙場口的黑烏沙。
麻蒙場口出了名的皮殼綠,這並不是說麻蒙場口的料子就出不了高綠高重的料。只是這個場口有一個特別狗的地方。
很多時候皮殼上能有非常好的表現。就像這一塊,那巴掌寬的色帶,是個人也不會朝著那方面想。
可結果呢?還真就是如所想的那般。那色只有表面薄薄一層,根本沒有吃進去,這種情況在行業內叫貼皮綠!
眾人也是在切開後才會往這方面想。就算你事後想找後賬,但人家根本不會承認,在一個。黑烏沙基本每個場口都出,這個情況你還沒地方說理,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夠。暗自吃下這個啞巴虧。
“老陳,老陳。”
“啊?”陳峰茫然地看了一眼錢運禮:“什麼事?”
錢運禮翻了個白眼:“合著我剛才和你說了半天你都沒聽到?”
陳峰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剛才在想事情,你剛說了什麼。”
錢運禮……
不過他還是在說了一遍:“晉城的王成功王老闆剛聯絡我,說是月底要過去瑞寧,然後我們去接機,怎麼著,咱這次出來也四五天了,啥時候回去?”
“在等幾天吧,我剛回來家裡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陳峰想了一下說道:“晉城的王老闆要來。要不你先回瑞寧。曉月和劉洋他們幾個和王老闆也不熟悉,我這邊儘快忙完趕回去。”
錢運禮思索了一下。發現也只能是這樣了:“也只能這樣了,我在和春住一晚,明天飛春城轉機。”
陳峰點點頭:“辛苦錢老闆了。”
“不辛苦。命苦!”
兩個相視哈哈大笑起來,陳峰可能是笑的有些大,扯的胸口位置作痛。直疼的他倒吸涼氣!
“你多在家養養,養好了身子再去。那邊有我在沒問題。”
陳峰點點頭沒說話。心想確實需要養好身體再去。那邊可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細細想來,自己這幾個月有意無意的捲進了一個旋渦,就自己這個小身板。一個浪花打過來。自己這艘船就得翻。
“你這次回去多注意下。瑞寧有些不太平,你回去後晚上儘量少出門,出門也要帶上阿牛。”陳峰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錢運禮則是一臉的無所謂,開什麼玩笑。我錢爺在瑞寧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就現在這種情況。錢爺早幾年就經歷過了,不外乎就是一些人不滿足現狀罷了。
打一打,鬧一鬧。再分一下蛋糕。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瑞寧。
軍區醫院內的一間重症病房內,羅發正一臉鐵青的看著病房內。幾名醫生正在給病床上躺著的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子檢查身體。男子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病房內幾臺機器正在維持著對方的生命體徵,饒是如此,男子的狀態依舊很不好。
片刻後,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到羅發麵前開口道:“羅主任,這個人的生命體徵有些低弱,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尤其是他的耳朵以及左眼眼珠子被挖了。根據我們的判斷。這個應該是在他清醒的時候活生生挖出來的。”
說到這。醫生都滿是憤怒:“而且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少了一個腎,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但說無妨。”羅發語氣平靜,可醫生還是從羅發平靜的語氣中聽出滔天怒意。
“他被人注射了大量h素。也就是用於製作d品的原材料。就算,就算……”醫生嘆了口氣:“就算能醒過來。恐怕他這輩子也毀了。”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作為一名軍人。他可以接受自己死亡,殘廢。但是絕對不會接受自己成為一個被d控制的人。
與其如此苟活,不如就這樣走了。最起碼,他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了這個他熱愛的土地。
羅發一言不發,他的內心煎熬不比任何人少,雖然明知道會對他造成傷害。讓他的信仰崩塌。可他有什麼資格做這個決定。
他沒這個資格,他愧對他的家人,他愧對他對他的信任!
走進一間審訊室,羅發看著裡面的人問道:“還沒說嗎?”
手上拿著工具的人搖搖頭:“這小子嘴很硬,一句話沒說。剛才還想著自殺。”
羅發走到那個血肉